“话说,马兄啊,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马友良直视前方,观望着此处的盛宴,虽没有上海的高贵华丽,也是很不错了,只是这些人的面相一看,便觉存着热带男人的粗和野。
廖沙给他递了一杯红酒,两人碰了一杯,马友良暗笑一声,颇有些无奈:“那边情形有些乱,你恐怕是不知道的。起义的,反政府,外国势力,还有那些改革派,比如顶顶有名的北伐军,一路从南打到北。你说我吧,是有些人马,在军部挂职。上面老总要我去打北伐军,北伐军找人来跟我谈,让我一起推翻老总。咳!我的兵再多,有多不过人家!”
廖沙同意的点头,抬手捶他的胸,把马友良的红酒都给捶了出来。廖沙一面唤佣人过来清理,一面道:“我是很理解你!那些个政治上的事,太复杂。我们就这么些人马,还是要保存好自己的实力。”
马友良使了个脱身之计,同时也有另外一层待价而沽的想法。
马友良在人群里搜罗,张嘴问道:“程老板呢?”
廖沙喝一口红酒,似笑非笑的:“谁知道呢,也许在抓紧时间风花雪月吧!”
马友良哦了一声,又觉理所当然,程坤是个出色的人物,有女人也很正常,只是“风花雪月”这个词到底不符合他的气质。想到这里,一道模糊的身影从脑海里飘出,他暗暗的琢磨,青岛的太阳也很裂,日光发白,可是空气干爽室内凉快。那么一大片湛蓝的海,海边立着个女人,雪纱的白色无袖上衣,五分的黑色阔面短裤,头上压着一顶大大的太阳帽。自从回了上海,曹佳僖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程老板不用招呼廖沙的客人,所以一早离开了大厅,他叫了沈青、张啸天等人,在隔壁小厅架好了酒桌。佳僖俨然成了他的好内助,给众多兄弟一一斟酒。斟到张啸天面前,偷偷朝他咧出一个向日葵似的笑,见他一脸肃穆的,便不客气的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张啸天的地位,在程老板的队伍里,简直就是没地位,所以窝在角落里,他是有些失落,但是失落的并不浓烈。
如果他们永远待在小树林里过强盗的生活,也许他和佳僖还有可能。或许他对佳僖的情意,兄长的态度多过情人的拥有欲。
佳僖囫囵的转了一圈,因着没怎么吃东西,又喝了些果酿的酒水,便去外间上厕所。廖沙的房子很现在化,也有抽水马桶,佳僖挂了一下马桶的把手,将裙子撩下来朝外走。她停在栏杆边,眼望虫鸣耳语的园林,耳听热闹的喧哗,这样享受的好日子,也不晓得以后有没有。
有人从后贴过来,柔情的圈住她的腰袢,淡淡的酒香从侧后方喷过来,佳僖按住他的手背,转头要亲,一见对方的脸,登时心脏一跳,差点没翻出个白眼。
马友良的脸更年轻一些,养尊处优的养出的好皮肉,同时拥有军人硬朗的风姿,他低低发笑的往后一退,啧啧数声:“没想到真的是你。”
他往后一退,靠在雪白的墙壁上,他现在不急着占女人的便宜,不过是为了正正经经好好看看她。温和的灯光下,女人肌肤如蜜,身姿也如蜜,骨骼似乎拉得更长了,俏丽的短发边,一颗红宝石闪闪发光,真是很配她。曹佳僖的眼神很不客气,但又没有带刺,另得他深觉这也是一种享受,一番别有风韵的滋味。
佳僖比较官方的同他聊了两句,眼睛渐渐的往旁边移,她是警惕着程老板会不会出来。
马友良请她去一边聊,佳僖立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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