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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大碗喝酒来得畅快些。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司道君的眼眸,是光与影交织的错觉么?在他的瞳仁之中,似有一抹幽蓝闪过。
“终南山上云中观,道在子虚乌有间。”
就连长安城中的叁岁小儿都能把这句谣谚背得烂熟,可见这位子虚道人的名气大到了何等地步。
偏偏是这么个名扬天下的人,躲在终南山中当起隐士来。
历代云中观观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料事如神。
更莫提那些关于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诱人传说……
这打进长安城的皇帝没有一个不想招揽云中观观主的,本朝开国皇帝李敬亦不例外。他穿着只有祭天大典才穿的隆重礼服,汗珠子蹭蹭蹭得往外冒,就这么傻站在云中观外站了叁天。
一干大臣走是不敢走的,只有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圣人礼贤下士,一边顶着酷暑想这天要是下场大雨就好了。
等到第叁天的时候,云中观的门终于开了。
出来的却是一位妙龄女子。
“阁下可是云中观观主?”
那女子“啧”了一声,嘟囔着说:
“这下师弟可有的烦了。”
敬皇帝虽是戎马半生,帝王心术一点不少。他深知尽管这个世界由男性主导,女人却是万万不能轻视。因此,他上前一步,腰低叁分,遮住了身后大臣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的鄙薄神情。
“在下陇西李仲德,特为观主人而来。”
那位妙龄女子气定神闲地受了李敬这一大礼,等他起身才“哎呀”一声说道:
“这劳什子观主我才不稀罕当呢!”
众大臣怒,瞋目而视。
李敬笑回:
“那就烦请娘子您通秉一声。”
却不料那女子狡黠一笑。
“这么大的雨呀。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得好!”
话音刚落,狂风骤雨将这班贤君明臣淋成了落汤鸡。待到他们定下心神欲寻那女子踪影之际,连她的半片衣角也见不到了。
今日雨势之大恰如那时。
“道君何需多问?在下只知道,您必须答应持玉之人的一个要求。”
对于女子的避而不答,司道君心中早有预料。他没有太大反应,而是垂下眼睫,无奈有之,认命有之,轻声问她:
“你要本君做什么呢?”
言下之意,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一个危险的念头在女子心中逡巡不定。
她将怀里的猫放了去,小道童追着猫就跑,半点不像是眼里有这位道君师父的模样。
“说罢。”
女子一步、两步、叁步行至他的身前。
她没怎么用力就捉住了司道君的手腕,那双手如玉雕琢而成,带着莹润的白与浅浅凉意。
那一点凉意依次划过唇间、肩头、双乳、腰际,向着深而又深、湿而又湿的地方滑去。
司道君修的是无情道,这辈子没有碰过女子,从未体验的滑腻触感叫他不禁微微颤抖。他好像知道这女子要的是什么,又好像朦朦胧胧地什么都不懂。
一秒,只要一秒。
再多一秒,他就会抽回手,给她讲讲清心寡欲的道理。
她却抢在前头,哀切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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