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倒也没有那么像他……
昭阳公主的思绪漫无目的地漂浮着,她疑心崔匪的脸是别有用心的算计,又忍不住沉溺于征服与狩猎的快感之中。她的脑海中接连浮现一个又一个疑问,这些情绪翻腾着几要颠覆她的肺腑,等余波触及面皮却一点儿波澜也不剩了。
“贵人,您、您可还满意?”
崔匪不知觉地停下,期期艾艾地问着,像是回到了蒙学时候,学会了一篇课文就要大声地背,好让那夫子夸他一句聪慧。
换到此情此景,便是学会了一个讨女人欢心的技巧就要不遗余力地使着,直到她肯点头认可为止。
“尚可。”
昭阳公主倒也不是故意为难,她是精于此道的老手,享受惯了的人物,崔匪这两下子在她跟前还不够看的。她看着这张与归太傅别无二致的面孔,伸出手来游走于脖颈与脸庞的交接处。
——没有任何不自然的痕迹。
这就是崔匪本来的模样。
李琮暗暗笑了。
“贵人,那、那您可以不要打我了么?”
崔匪有着一颗细腻而又脆弱的文人心脏,他自然没有错过昭阳的笑容,虽然猜不透公主为何展颜,可也看得出此时的她心情不错。
李琮恍惚了下,无所谓地应着,实际想的却是:
皮相是像了十足十,风骨比归太傅是差得远了。
难为宝珍费这样大的力为她安排,她也不好太过挑剔,赏一笔金送出府便是……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响起。
“昭阳!昭阳!”
是李宝珍。
李琮不知怎的松了口气,为了遮掩什么似的,叁两步走去开门。
“宝珍,怎的这样急?”
“昭阳!是我急还是你急?见着这张脸你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任我怎么在后头喊你叫你也不回头……”
李琮不耐打断了她的话,李宝珍叁言两语解释完毕。
简而言之,这崔匪并不是李宝珍为她准备的面首,而是今年进京赶考的士子,第一天到长安,还没寻到崇仁坊的门儿呢,竟误入昭阳公主府的后园。
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毋须多言。
昭阳公主虽是天生的风流种子,可也明白什么人可以碰、什么人不能碰的道理。
而崔匪这样的良家子是万万不能。
其实,若不是他长了那样一张脸,李琮也不大可能冲动至此。
“昭阳,这么一会儿功夫,你还没有……吧?”
李琮忽觉一阵头疼。
她揉着额角,示意李宝珍快滚。李宝珍不肯罢休,大声问道:
“昭阳,你应我的可不许忘了!”
李琮连连点头。
这段喧嚣崔匪并不知情。
他只是惊愕地发现李琮换了个人似的,不复方才的急色与暴虐,显露出上位者独有的、微妙的距离感。
她向他解释。
她向他道歉。
发自肺腑,情真意切。
“崔郎君,今日之事实属误会,本殿自会补偿与你。不知崔郎君可有什么想要的?”
比起她这副模样,崔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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