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以王喜儿为首,这派人对这门亲事颇为不满,坚决反对李琮在金吾卫发展势头正好的时候离开京城。
另一派以张怒儿为首,这派人凡事唯昭阳公主马首是瞻,无论李琮做什么决定她们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
“殿下!您难道忘了您的抱负了吗?我们好不容易在金吾卫站稳脚跟,您这个时候去西域岂不是叫人趁虚而入?”
王喜儿痛心疾首,情真意切。
李琮穿的是金吾卫统领的官服,她拨弄着衣服上的瑞兽图案,在想为什么官服上不能绣只猫呢?
将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的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祥瑞之上有什么用?
尚且不如一只狸花猫可爱。
李琮一向最信任王喜儿,什么大事都会同她商量,两个人吵成这样还是头一回。张怒儿愚忠李琮,与王喜儿却也有同僚之谊,她忙拉着王喜儿,劝道:
“殿下什么为人,喜儿比谁都清楚,我们应该信任殿下。”
王喜儿正在气头上,看李琮没有一点松口的迹象,她更像是气昏了头,口不择言道:
“殿下,您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您是不是去西域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李琮敷衍道:“怎么会呢?本殿会回来的。”
张怒儿连声附和,道:“喜儿,你莫想不开。即便是殿下走了,你我二人在金吾卫中任副职,只要我们联手把持好金吾卫,殿下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回来的时候就还是什么样。”
王喜儿冷哼一声,猛地甩开张怒儿的手臂,她不顾张怒儿受伤的目光,质问道:
“殿下,您就没有什么想同喜儿说的?”
李琮表现出这个年代的上位者应有的冷漠,问:“莫非本殿做事还要向你交待?”
王喜儿双目圆睁,情不自禁向后退去,张怒儿欲扶她一把,伸出的手却被她拍开来。
“那殿下可有什么要对王讷说的?”
王喜儿出身世家,公主府中无人不晓,可她从不会主动提及此事。张怒儿一看她连这话都敢说,想必是劝不住了,无措地站在一旁望向公主。
“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与三郎走得那么近,哪里还会在乎王喜儿?”
李琮与王敏见面一事根本瞒不过谁,至于王敏代表的是琅琊王氏,还是他自己,那可就有说道了。
只见李琮脸色涨红,活像是恼羞成怒。
“喜儿,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本殿与哪个郎君相好也是你能过问的?”
王喜儿愤愤说道:
“属下跟随殿下多年,对殿下忠心不二,怎奈殿下一点不为属下考虑?是不是我在殿下心里跟一把刀没什么差别?”
话赶话的,最上头。
李琮冷笑两声,说:“不然呢?”
王喜儿眼窝含泪,她用手背一抹,向李琮行一大礼,咬牙说道:
“属下祝公主与王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说完,王喜儿便头也不回地向金吾卫营中走去。
张怒儿一向嘴笨,她急红了脸,又想去追喜儿,又想劝殿下不要记恨喜儿,到最后一句话没憋出来,只能听见几声支支吾吾。
“殿下,您别生气。”
李琮揉着额角,嘱咐道: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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