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李琮抬腿就走,余光却有一丝亮光闪过,她想也不想,甩开衣袖,以一道凌厉的内力生生打偏白露用来自杀的匕首。
“他的刀是哪儿来的?”
王喜儿忙说:“属下失察!属下这就彻查府内!”
李琮捡起那把匕首,一怒之下,“咔嚓”折断。她指着白露的鼻尖说道:
“本殿不吃这套。白露,今日出府之后,你我再无干系。我不管你生老病死,你也对我毋需挂念。”
“懂了么?”
白露情绪大起大落,身子都有些受不住。他知道李琮是不肯留他在身边的了,可他仍是不甘心,呆呆地问:
“殿下,为什么呢?”
他恨恨盯着竺法成,眼里写满不甘和怨恨。
舍不得恨她,那就只好恨这个小叁儿。
“是因为这个装无辜的贱货,还是因为您根本不爱我呢?”
李琮还是头次听见白露说这么粗鄙的话,她厌恶地看了白露一眼,说:“法成是本殿的驸马,本殿与他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小小一个面首置喙。何况,你已不是本殿的面首。”
简单来说就是他做错了事。
爱她没关系,但不该让她知道,不该让她难堪。
“驸马?驸马算得了什么?”
白露连自杀的心都有了,自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再无顾忌。
“他只是有个驸马的身份,与殿下可有妻夫之实?一个驸马的名头算得了什么?莫非我这个面首就比他这个驸马下贱?”
“感情里没有先来后到,只有爱与不爱。世人道我对殿下一片真情,痴心妄想,可白露只知道,感情里不被爱的那个人最下贱!”
第八十八章“驸马,你是为了殿下此刻对你的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
李琮如是总结道。
白露凄怆一笑,似乎终于接受了李琮不爱他,甚至不会爱任何男人的事实。他的身子在剧烈地抖动,像是在打摆子一样,看着既疯狂又吓人。
跪在地上的面首们看白露傻子似的认了罪,心存侥幸,纷纷向李琮求饶。
“殿下,我知错了!殿下不要赶我走!”
“是白露的错,不干我的事呀。殿下莫要冤枉我!”
“还望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别把我赶出府去……”
这帮叽叽喳喳的男人跟吵闹的鸭子没两样,李琮厌烦地扫了他们一眼,开始怀疑她之前的眼光。
“别吵了。”
这叁个字李琮说得很慢,声音很低,却有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
屋内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吵闹的面首、流泪的白霜、沉默的驸马、面无表情的侍从……
除了李琮之外,所有人都被定格成一幅静止的画。
“你们不该求本殿的原谅。”
李琮牵起竺法成的手,摆明了是要庇护他。
“要问驸马肯不肯原谅。”
那些面首领会了公主的意思,又爬过来欲抱竺法成的大腿,尽管他们嘴上说着求饶的好听话,可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怨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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