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
王、张二人留在了金吾卫,刘哀儿跟随上官过于国子监学习。一文一武,双管齐下。
赵乐儿靠在李琮的肩头,目视远方,神情萧索。
越往西走天就越冷,即便是正午时分,太阳的光芒也分撒不下多少温暖。好在李琮带的人手基本上都会些武功,身体底子好,不怕冷,算下来倒是竺法成、司道君与罗枝枝三个男人早就换上了厚衣裳。
“对了,乐儿,你去马市看了么?”
“殿下吩咐,乐儿哪敢不从?依乐儿来看,长安东西两市的马当推第一,比任何一个州府的马都要好得多。可若把长安的马和西域的马一比,长安的马又不够看了。”
赵乐儿侃侃而谈,当谈及她擅长的相马一事,她眼睛中绽放出迷人的光彩。
说完一大串后,她又腼腆地笑了笑,说:“殿下,这毕竟是属下一家之言,也可能有说错的地方。若是殿下不放心,可以再请几个相马的行家看看。”
李琮长长地叹了一声,向身后的干草倒去,她望向湛蓝色的秋日晴空,用怀念的口吻说道:“倘若不是相信乐儿相马的本事,本殿也不会特意将你带出长安。”
十三岁出征吐蕃之前,她从天子苑里带走的不仅是乌云骓这匹好马,还有那个险些被身为宫廷相马师的父亲打死的女孩儿。
“你能为我做什么呢?”
赵乐儿一抹眼泪,自信说道:“殿下不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相马师了。”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这是李琮对赵乐儿的第一印象。
直到后来,李琮才发现赵乐儿所言非虚。
马,准确来说,战马,是这个时代极为重要的军备资源之一。李琮辗转于行伍之间多年,她很了解军队中缺乏优良战马的的问题。
建国之初,国内只有五千匹合格的战马,其中大半还是由前朝继承而来。时至今日,军中战马有二十万之众,有周边小国进献的贡马,也有西域马和汗马杂交出来的改良品种。
战马的数量是上去了,质量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可她要为自己的新娘子军配备最好的战马。
“出关之后,寻几个记性好,善作图的娘子来。”
赵乐儿从不会问为什么,她只会忠实执行李琮的命令,她说了声“是”,随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风声渐紧。
李琮合上双目,放松感受风的尾巴扫在脸上的舒适感觉,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间,她不再是呼风唤雨的昭阳公主,只是一个和心爱的马儿躺在干草上的、丝毫不在意形象的青年人。
“天啊——乌云骓!别舔啦!你的口水一股怪味儿……”
李琮在乌云骓难以招架的热情中睁开双眼,看见一颗倒转过来的光头。
“法成?”
李琮唤了一声,站了起来,拍掉衣袍上的草屑,佯装镇定地问道:“找我有事?”
趁竺法成没注意,李琮反手把脸上的马口水也给抹了。
“殿下,不是贫僧找你,是……”
不用他说,李琮也看到了鬼鬼祟祟跟在竺法成身后的罗枝枝。李琮赶紧把驸马一抱,皮笑肉不笑地问:“罗副使?您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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