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一样,树挪死,人挪活,若是将阇梨攀从西域迁到大唐,那他就再也没有回头之日,此生再也无法回到西域。
而魔教教主总不能一直不在魔教。
换句话说,要么阇梨攀放弃魔教教主之位,要么他就得想尽办法把版图从西域一路扩张到长安去。
还真是个麻烦。
李琮收好书信,无奈地对赵乐儿说:“乐儿,你是不是叁流传奇看得多了?净想那些无中生有的事。那都是落魄文人的意淫之作,不是哄自己,就是骗别人。你可不要沉迷于此,失了心智。”
法成对她无意,她对法成无心。
纵是有惊鸿一瞥初见时的心动,也早在心机和算计之中消磨殆尽。
直白点儿说,李琮现在没有搞和尚的心思。
“乐儿一天到晚往马市跑,哪有看传奇的闲暇?殿下不喜驸马,等到龟兹国后,一刀两断也好。”
总不过是一段孽缘。
光影重迭,窗棂吱呀。
站在门外的人停住脚步,他抓着宽大袈裟的袖角,不敢再向前一步。
名分,是横亘在二人之间最深的鸿沟。
他离她是那么近,又是那么远。
“不过小事罢了,不必费心。”
对于他内心的万般纠结,李琮的态度简单粗暴得多。她叹了一声,说:
“乐儿,过完年,我们且快些到龟兹吧!”
番外四爬进男宠白皙身体内的细如丝线的毕剥
龟兹国王宫。
满殿黄金,遍地珠翠。在一片亮得晃眼的珠光宝气之下,王座上懒懒坐着一名比黄金与宝石还要耀眼的女人。
紧那罗王。
“王上,您今日要临幸哪位郎君?”
紧那罗随手抓了支羽毛笔砸到鬼夜叉头上,骂道:
“隔哪儿学的拿腔拿调?不就是去了趟长安,这嘴巴是改不过来了?”
鬼夜叉腼腆一笑,又问一遍:
“王,您看上哪个男人了?”
紧那罗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她收到帛蜜罗的信,知道哥哥已经踏上西行之路,左右国中无事,她玩几个男人泄泄欲也是好的。
从这方面看,李琮和紧那罗很有共同语言。
紧那罗手里把玩着一颗硕大通透的红宝石,若是晋王在场,他定然看得出这就是他当初慷慨赠与李环的那枚。
“有些事,天注定。”
鬼夜叉没懂紧那罗啥意思,跟个小尾巴似的黏在紧那罗身后,俩人一前一后走向后宫。
“夜叉鬼,把那宝贝呈上来!”
“宝贝?啥宝贝啊?哦哦!王是说的那东西吧?您就请好吧!”
紧那罗看着鬼夜叉一蹦一跳的样子,眼中竟有丝丝宠溺之色。没一会儿,鬼夜叉就捧着个小竹筒回来了。
龟兹国气候不比江南,压根不是长竹子的地儿,这小小一根竹筒在唐国不值钱,在龟兹国是只有王室才用得上的高级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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