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妩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拿笔的手也不禁一颤,墨水微溅,有细墨落在了写了一半的信上。
定定的瞧了眼那细墨,心道这信看来要重写了……
心下微恼,在暗呼一气后,调整表情才抬头看向两步之外的谢玦。
那日在东厢试探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他不太可能是与她一同回来的谢玦。
定了心,也就没有那么上心了。
除却让明月去请他回房中喝药,她好像也没有去东厢寻过他了。
她敛去被吓后的不悦,朝着他一笑,放下笔:“给爹娘写家书,告知他们我已经有孕的事,再有我在侯府过得很好,让他们莫要担心。”
说罢,又问:“夫君怎回来了?”
谢玦目光微动。
她这语气,似乎不怎么期待自己回来?
但思及上药那晚的细微温情,便觉得是错觉。
许是那晚赶了她出去,她心头有气,所以这几日才没有去东厢吧。
没有再在意,他道:“随我到东厢,有东西给你。”
翁璟妩略一寻思,面上忽然一喜:“可是二婶把银子送来了?”
谢玦本欲点头,但最后不知怎就开了口:“方才我去讨的。”
谢玦竟真的去讨银子了?!
翁璟妩惊讶了一瞬,转念一想不管是送来的,还是讨的,银子总归是到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才被吓到后的不悦全数消散。
这辈子的谢玦,除了在公事上边让人敬佩外,这段时日,在后宅之事上边好似还是有些用的。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便站了起来,随谢玦去了东厢。
到了东厢,跨过门槛入了屋中,先入目的是桌面摆着的布。
翁璟妩愣了一瞬,不明所以地望了眼谢玦:“二婶赔的?”
从崔文锦被收了管家权后就闭门不出,听说好像是病了,整日窝在床上哭哭啼啼的,那谢二叔不厌其烦的直接搬去了小娘那处歇息。
这种情况,崔文锦还有心情去搜寻蜀锦?
谢玦抬了抬下颌,示意她先去瞧一瞧。
翁璟妩带着疑惑走到了桌子旁,指尖抚过天青色的蜀锦,纵横经纬间金线绣成的花卉祥云,绮丽精美。
颜色虽没有先头那匹蜀锦艳丽,可这显然更加适合她,而且还丝毫不比先前的蜀锦逊色。
这样的蜀锦可不像是崔文锦能拿得出来的。
她转头看向谢玦:“怎么回事?”
谢玦慢步走来,解释:“这次的赏中有蜀锦。”
翁璟妩惊喜了一瞬,然后喜色渐敛:“看来皇后娘娘也知道了咱们侯府的闹剧。”
谢玦点头:“二婶所为,不会算到侯府来。”
确实,蜀锦珍贵,再送一匹过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会为难侯府,也不会计较。
皇后娘娘贤德,翁璟妩经历过上辈子,自然是知道的。
转头看向桌面的蜀锦,笑意不由自主的深了些:“我很喜欢,真漂亮。”
是真的喜欢。
两回错过蜀锦,虽出了一口气,到底有遗憾。
谢玦见她似真的喜欢,随后把厚厚一叠最大额为十两一张的银票给了她。
“这里是一千两,其余的金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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