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沉默半晌后,他吩咐:“再熬一些清淡的小粥送去给娘子,再把我这话转给她。”
想了想,他道:“若是不食,我今晚便回去住。”
明月愣了一息,暗道侯爷回去住难道不是正常的事么?
难不成这次是侯爷做错了?还等着娘子原谅?
虽满腹疑问,但明月还是应了一声“是。”随后退出了书房之中。
书房只余父子二人。
谢玦摸了摸儿子有着细软头发的头,轻叹了一口气,心下沉闷。
“你阿娘心底的那道槛似乎真的很难过,你父亲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阿娘这么过不去,这般的怨?”
这话像是对儿子说的,但却是他在自言自语。
明月把粥送去,然后转述了侯爷的话。
翁璟妩已经从床上起来了,披散着一头乌丝静静地站在窗牖后边,淡淡的日光覆在她的身上,像是入定了一般。
明月见她没有反应,又唤了一声:“娘子?”
翁璟妩转头看向她,淡淡一笑:“给我准备热汤,待我梳洗之后,你再去寻侯爷,就说我想好了。”
明月应声,随即退出屋外让人去备热汤。
泡了个热汤,恢复了些许的精气神,再上妆倒是看不出半点憔悴。
让人准备了茶盘,在屋中等着谢玦的时候,她也开始煮茶。
待谢玦从屋外进来时,便见她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娴静。
翁璟妩转头朝他看来,神色淡淡:“请坐。”
谢玦走到了榻旁坐了下来。
翁璟妩夹出杯盏放在了他的面前,一如他前晚那样,在杯中倒入了茶水。
“我想了想,既然你都知道我的底细,那么我也不瞒你了。”她放下了茶壶,抬眸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几息,她继续道:“我就是从你战死后的第五年回来的。”
谢玦心下略一震。
虽然早已经知晓,但亲耳从她口中说出来,还是有所不同。
未等谢玦有任何反应,她低眸又道:“你若是介意,我们夫妻二人可只存名份,不行敦伦。你若是有所需求,可在府外养一个外室,不让旁人知晓便好,我也不会计较。”
谢玦无声,翁璟妩抬眸看向他。
只见他不知何时紧抿了唇,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脸,漆黑的眼底好似有些什么翻涌。
翁璟妩不去想他在想什么,只说自己想说的:“你娶我的缘由整个金都城都知晓了,你我若和离,只怕你会落得个恩将仇报,再者我知晓将来几年的事情,能帮得上你,所以你我做夫妻,只有益处没有害处。”
说到这,她又道:“你战死一事有疑点,你我联手,这辈子定然可以平安度过,你看如何?”
她看着他,等他的回复。
沉默了许久的谢玦,眼睛紧盯着她,沉声开了口:“这就是你想了两日之后的想通了?”
翁璟妩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快,没有半点的闪躲:“是。”
“你想了两日,就想了你我只存夫妻名分,不行敦伦,还让我养外室?”他声音更沉了。
翁璟妩不知他的梦是如何的,也不知他有无梦到英娘的事,但重活一事的事情都已经说开到这个地步了,她也不需要再憋着那口气。
她脸色一冷。
“不然呢?便是不用我说,你之后也会带回一个妇人和一个孩子,没有半句交代就让那两人住进了侯府,还说什么让我等你打仗回来后告诉我那对母子的底细,可我等来的是什么?”
原本冷沉着脸谢玦,听到她的话,心底一震,又听她说:“我等来的你战死的消息,等来的是那女子口口声声说那孩子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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