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四五年后,她费心思给明月寻了一门亲,明月才应的。
如此想来,明月,石琅,总该不会上辈子就相互看对眼了吧?
琢磨了好一会后,翁璟妩抬起头,平静地看向谢玦:“就算他们互相有情,那也要等到你们骁骑军从邕州回来再说。”
谢玦眉梢略微一挑:“你不信我们能平安回来?”
翁璟妩脸色一板,道:“必须平安回来。”
谢玦心下一悦,又听她说:“澜哥儿与我阿爹还需指望着你。”
……
石琅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把头发擦干后回了褚玉苑用早膳。
只是……
他瞧了眼沉闷不悦的侯爷,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太没有眼力见了,竟把侯爷的客套话当了真,所以惹侯爷不高兴了?
可一琢磨也觉得不对,侯爷也不是客套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的呀,而且此前也没少一起用早膳。
琢磨来琢磨去,石琅觉得侯爷心情不爽快并不是自己的缘故,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用着早膳了。
早膳后,谢玦带着石琅一同进了宫。
外边的雨时停时下,翁璟妩的账本对完了,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可忙活的,她便把明月和繁星唤入了屋中做针线活。
听着雨声做针线活,倒是更能静得下心。
翁璟妩做着澜哥儿的小衣裳,瞧了眼明月,想了一会后,忽然笑道:“对了,你们两个也都是十八的年纪了,也不差不多该嫁人了,可有中意的人,若没有的话,我可要寻媒人给你们好好相看了。”
明月想起方才与石校尉眉来眼去给侯爷瞧见了,定然是侯爷与娘子说了。
想到这,面红耳赤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而打着络子的繁星则没有那些的烦恼,她的烦恼却是别的:“我才不要嫁人呢。嫁了人后就不能再待在娘子身旁了,再者要是遇上个麻烦爱折腾人的婆母,还不如不嫁呢。”
翁璟妩暼了眼她,这丫头还是和上辈子一样。
她这性子着实不够旁人算计,所以她当时给繁星寻了一户家中无长辈,只有一个小辈的寻常人家。
虽然不富裕,但人却是老实上进的,繁星出嫁的时候,她也准备了一份很厚的嫁妆,也保证了繁星嫁过去之后不会受苦。
她说:“放心好了,就你这傻不愣登的性子,我还能给你寻有苛刻婆母和刁钻小姑的人家不成?”
这时明月“扑哧”一笑,繁星却是恼道:“我才不傻不愣登呢,我这是不爱与人计较。”
说着看向一旁的明月,低声道:“明月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娘子可要给你相看人家了,到时候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明月闻言,偷偷瞪了她一眼。
翁璟妩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这连繁星都知道这明月心里有人了。
明月扭捏道:“娘子,奴婢这心里有人了,奴婢……”
翁璟妩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但不该你开口说,等到那人来我面前说才算,知道吗?”
明月红着脸点了点头。
翁璟妩见此,不免在心底暗暗一叹,到底是上辈子的造化弄人。
若是上辈子那石琅能活着回来,或许明月还真不会嫁给别人。
*
谢玦与石琅进了宫,把知晓的消息禀告了皇帝,顺道把想法说了出来。
——客栈汇集各地之人,是各处消息最为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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