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出了屋子, 轻声阖上了房门出了院子。
为防止匪寇二次耍诡计,整个庄子都点了火把, 烛火通明。
院子中也有将士看管着, 见到侯爷从屋中出来, 都悄无声息的朝着侯爷一拱手。
谢玦略一挥手, 将士都收了礼, 聚精会神的站岗戒备。
谢玦负手立在院子,借着月辉星煜,他望着前方的那座只看得到轮廓的山,眼神锐利凌冽,负在腰后的手也逐渐收紧。
翁知县劝慰了妻子睡下后,也睡不着,便从屋中出来,打算到院中吹风。
才出来,便看到女婿立在院中望着贼寇把他劫去的山。
不知是不是错觉,就这么一瞬间,他竟在女婿的身上感觉道似寒冬凛冽寒霜的冰冷。
翁知县仔细揣摩了一番,毕竟是自己的妻子险些被掳走了,女婿有如此怒意倒也能理解。
便是他,在知道女儿被掳走了后,他也恨不得立刻去把那些贼寇杀了,再抽筋扒皮。
暗暗呼了一息,才朝着女婿走去。
谢玦思索间感觉到了有人走来,便收敛了心思,转头望去。
见是岳父,便转身一揖。
翁知县走到女婿身旁停了下来,也望向前面远处的山,叹息了一声,道:“这邕州的贼寇越来越猖狂了,也不知朝廷何时才能派兵来彻底解决了这些贼寇。”
谢玦复而望回那山,淡淡道:“终究猖狂不了多久了,覆灭也是迟早的事情。”
翁知县闻言,诧异地看向女婿,期待的问:“可是朝廷有意派兵了?”
谢玦没有明确的应,只是说道:“他们行事嚣张,已然不把朝廷放在眼中,圣人不会容忍他们的存在。”
翁知县琢磨了一下,也知这朝政之事不能妄议,且女婿也说得对,皇帝如何能容忍得有人自立山头为王,且势力越来越大的贼寇?
想到这,也就没有追问朝廷派兵一事。
移开了话题,问了别的:“阿妩如何了?”
说起妻子,谢玦目光悠远,应道:“她很坚强。”
顿了顿后,又道:“但到底担惊受怕了半日,身心都累了,现在也已睡下了。”
翁父点了点头,随而颇为无力的道:“当初我救你,却也让你娶了阿妩,如今你先救了我,又救了阿妩,我现在想想,心里羞愧得很。”
谢玦转头看向岳父,他说:“岳父莫要这么说,能娶了阿妩,是我的福气。”
想了想,又说:“当初不应这婚事,是实则记不起来家中是否已有妻儿,若是贸然应下,对谁都不好。”
翁知县听到他这么说,无奈的笑笑:“好在现在你与阿妩恩爱,我也就宽心了。”
谢玦微微颔首。
翁婿二人在院中静站了好一会后,翁知县问:“听说你把那些贼寇的尸体都带回来了,可打算运回云县?”
谢玦点头,说道:“邕州贼寇滥杀无辜,无恶不作,送去蛮州城,挂在城门口一日。”
天气炎热,尸体暴晒太久,恐会发臭,但一日尚可。
翁知县眉头微皱:“可如此难保不会激怒贼寇。”
谢玦面色淡淡:“激怒与不激怒,也不见得他们不烧杀抢掠,此次便是一个例子。”
说到这,又道:“这次主谋的人尚未抓到,可我回金都的日子在即,在离开云县前,我会让蛮州知府增添云县的人手,加强戒严。贼寇在邕州,若大规模往蛮州而来必然会有所端倪,所以平日岳父需得仔细留意。”
翁知县应:“我会让各个村庄镇子加强戒备巡逻。”
他又问:“那从山上押下来的贼寇,还有可疑的两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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