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百感交集。
想到这,他伸出手,轻抚了抚澜哥儿的脑袋。
翁璟妩看见他的动作,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澜哥儿很乖,平时都很少闹脾气,平时虽然想见你,但约莫知道你回不来,也不闹。”
谢玦转头望向妻子,低声说道:“澜哥儿的性子像你。”
翁璟妩一笑:“那倒未必,我年幼的时候可淘气了,我听祖母说你小的时候除了不爱笑外,性子也是和现在的澜哥儿一样,不爱哭也不爱闹,吃东西的时候也是不说话,也不贪嘴。”
谢玦笑了笑,然后起身把金钩上的帐幔放了下来。
看向妻子,笑意淡去后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说:“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翁璟妩见他的脸色如此凝重,约莫也猜得出是什么事情。
上辈子这个时候,快是那英娘找来的时候了。
“出外间说吧。”她淡然的道。
二人走到了外间,在桌旁坐下。
谢玦望向妻子,说:“再过小半个月,英娘便找来了,我一直想与你商量一下她的事情。”
翁璟妩点了头:“你说吧,我没那么小气。”
谢玦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她手上有邕州诸多山寨的布防图与山势图,哪怕邕州那些个贼寇有所防备,改了一部分的布防,但山势是他们无法改变的。毕竟过了多年,我的记忆也不大可靠了,所以我依旧要拿到那些东西。”
翁璟妩面色自然的道:“那你便拿吧。”
谢玦见她脸色如常,不禁蹙眉,问她:“你不在意我与英娘再有交集?”
翁璟妩轻“呵”一笑,继而道:“我在意的难道是你与她有什么交集?”
谢玦闻言,敛眸思索了几息,似乎有了答案:“你在意的是我的态度?”
翁璟妩暼了他一眼,一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说罢,倒了茶水,端起抿了一口,然后轻晃了晃杯盏的半杯茶水,无甚在意的道:“邕州一战,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所以上辈子该怎么做,这辈子还是怎么做,现在你我既然已经说开了,便无需在意我。”
谢玦闻言,蹙眉道:“我已经找了一处隐蔽的庄子给她躲避,也不需要再把他们母子接近侯府。”
翁璟妩脸色微敛:“不,还是把他们母子接到侯府来。”
“你见了他们也是会添堵,何必还要让他们出现在你眼前。”谢玦上辈子在她的身旁,自是看到了英娘诬陷自己,让妻子难堪的嘴脸。
翁璟妩忽然放下杯盏,语气坚定:“还是那句话,上辈子是怎么做的,这辈子就怎么做,以免发生不虞之变,再说了,我还能治不住这辈子的英娘?”
“而且我憋了那多年的气,我倒是想看看她这辈子还能闹什么幺蛾子,她敢闹,我就能让她也憋一肚子气。”
说着,她又警告的看向谢玦:“你可别自作主张的乱改变这些事情,万一影响到邕州一战怎么办?而且就现在而言,把人接到侯府来,起码能盯着她,有什么变故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但若是人在外边,有了变故未必能及时发现。”
谢玦垂下头,抿唇沉默。
翁璟妩见他这样,也知道除了她心有疙瘩,他其实也不遑多让。
上辈子好心办坏事,临了被自己保下的败坏了名声,还白多了个便宜儿子。妻子还因为这对母子怨了他多年,他如何能做到洒脱?
翁璟妩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后,双臂从他的肩上滑下,柔软的身子贴到了他的背上,抱着他,柔声道:“我都不介意了,你怎么反倒介意起来了?再说了,于我而言,万事都不及你与那些去邕州的儿郎们平安活着回来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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