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离开后,英娘娴熟的走到桌前,把汤药端到了窗后,正要倒下浇盆栽的时候,却看到窗下的几盆盆栽全都枯死了。
英娘愣了一瞬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端着汤药的手略一抖,背脊隐隐发凉。
那翁氏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竟真的想害她?!
英娘很快便缓了过来,思索了半晌,她匆匆倒了汤药,出了房门,四下看了眼,见无人后才从屋中出来,然后去了厨房。
一开始,汤药是从外院送进来的,后来英娘发现不知何时起,这汤药便在这院中熬了。
如今汤药在院中熬制了,倒也给她行了方便。
她一路到了厨房,这时厨房无人,隐约嗅到了药汤的味道。
她进了厨房,找到了熬药的罐子,掀开盖子后,里边是还没清理的药渣,她摸出了帕子,把药渣倒了一些在帕子上,拧干了汤汁后,才把药渣撰在手心匆匆离开了厨房。
若这汤药有问题,而她未曾离开过侯府,也没有银钱收买侯府下人,那么这药渣就是翁氏要害她的证据。
英娘藏着药渣匆匆回了屋中,本想藏在床帏之内,但却不想原本还在午睡的儿子已不在了床上。
英娘愣了一下,因着汤药的事情,她心底疑神疑鬼了起来,她当即去寻儿子。
可整个院子都机会翻遍了,却愣是没看到儿子的踪影。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心底窜出了出来,翁氏是个歹毒的,若真怀疑麟哥儿是谢玦亲生的,会不会向麟哥儿伸出毒手?
英娘虽然足不出院,但也知道外边会怎么传。
无非是传她是谢玦的外室,麟哥儿是外室子,对于这结果,她含糊不清,也不与任何人解释
谢玦不是爱解释的性子,而她不出院子就不用解释,这样下去的话,旁人只会认为她是谢玦的外室,麟哥儿是外室子。
如此,金都的邕州探子也不会怀疑到她是从瀚云寨逃回来的四夫人。
这也是她一直觉得翁氏想害他们母子的理由,所以她几乎都不怎么让麟哥儿离开自己视线,而今日松懈了一些,人就不见了。
英娘本就觉得翁璟妩不安好心,所以多日来不敢多吃,不敢睡死,防止被加害,精神一直紧绷着,就犹如是紧绷到了极致的琴弦,一拨就断。
而现在儿子的事便把英娘紧绷着的那根弦给拨断了。
英娘神色惶急从屋中出来,看见了的婢女,忙问:“可见过麟哥儿?”
婢女一愣,随而仔细想了想,忽然道:“对了,我方才便见小郎君往院门跑去了。”
英娘面色一凝:“不是说院门落了锁吗?”
里边的人出不去,外边的人也难以进来。
婢女疑惑道:“会不会是今早送吃食过来的下人没有锁门?”
英娘闻言,一惊,连忙走去院门那处,果然,门一拉就开了。
婢女上前安慰:“陆娘子放心,这侯府这么多人,定然能看住小郎君的,不会让他乱跑的。”
就是这样她才不放心!
英娘转身就往外走去,神色焦急:“我出去找麟哥儿。”
英娘神色匆匆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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