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帕子沾了些水捂在鼻子上,问从院中出来的人:“可有伤亡?”
下人摇头:“都点了一遍,人都逃出来了,有人被烟呛到了,但也没什么大碍。”
听到没有人受伤,翁璟妩心头才宽了些。
“可知是什么原因走水了?”
一旁的下人说:“是从东屋起火的,可东屋根本没住人,今日这火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翁璟妩沉默了一下,忽然有人说:“奴婢起夜的时候,好似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想过去看的时候,那人入了茅房,奴婢也就没有多疑了,想来那时那人定是发现了奴婢,才会假意去茅房躲避的!”
翁璟妩颦眉,暗暗思索放火的人到底是谁?
琢磨了一会后,心底隐约有了怀疑。
她让管事来把其他下人安顿好,然后才转身离去,暗中吩咐明月带人去看看清尘院的情况。
吩咐后,她也就回了褚玉苑院。
也不知是不是没睡好,脖子隐隐泛酸。
她让下人都回去休息后,揉捏着脖子打开了房门,入了房中后,把房门阖上之时,忽觉背脊寒凉,蓦然转身,便对上了一双噙着笑意的桃花眼。
翁璟妩面色陡然一变,有些发白,但又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数步之外,一个说陌生,但又不全然陌生的男子出现在了她的屋中。
暗色长袍,样貌俊美,不是那英娘信上所说的二当家,还能有谁?!
这个男人,翁璟妩记得。
去年蛮州城,乞巧节时候,在投靶摊子上遇上的那个男人。
翁璟妩警惕的眯了眼眸,身后的手缓缓摸上了门把,似乎明白了起来:“那火是你放的?”
邵倞一笑:“是,也不是。”
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又笑道:“夫人觉得是你把这房门打开逃跑,又或是喊人来快一些,还是我抓住夫人快一些?”
说罢,迈起步子就要朝着她走来。
可谁知翁璟妩却是忽然一笑:“我不逃,也不喊人。”
目光掠过了他,望向了身后。
邵倞一疑之间,身后忽然有细微的声响,还有浓浓的寒意。
他瞬息转头,未看到身后有什么,却已有一把锋利且泛着寒光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邵倞素来从容的笑意,从脸上消去,只是瞬间,他就猜到了身后的人是谁。
笑意又回到了脸上:“原来是谢侯从邕州赶回来救妻了。”
邵倞的身后,赫然是那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在邕州的谢玦。
谢玦一身凛寒的气息,眼神凌厉。一身黑衣,发髻微乱,下颚是近乎大半个月未刮的胡茬子,可见从邕州赶回来的一路是如何的风尘仆仆。
早在入夜,翁璟妩回房的时候,谢玦就已经悄然在房中等着了。
或者说,谢玦在前几日,信到金都的时候,就已经回了城。
他为了让那邵倞放下戒心,露出马脚,所以一直隐藏在金都,暗中搜查他的所在,同时也在暗中保护着妻子。
今日西雀街有贼人闹事,永宁侯府的马车被劫,谢玦便知是那邵倞出手了。
他知马车中并无妻子,也怀疑没有那么容易抓到邵倞,所以也就没有出手,在暗中继续蛰伏。
果不其然,便是武德司出手,也没有抓住邵倞。
谢玦在邕州与那些个山寨交手的时候,多是邵倞出谋划策。
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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