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妩:……
这人根本就没仔细听自己说了什么!
她索性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松开了手,连桌上的茶水都端起自己喝了。
喝了茶水后,才轻瞪了他一眼,复而再问一遍:“英娘的事,莫风是怎么说的?”
被妻子这么轻轻柔柔地瞪了一眼,谢玦心头一酥。心下有些荡漾,但面上却是正经得很。
他爱妻子瞪自己,也爱她恼得打他或是咬他,这癖好他给隐藏得很好,毕竟若被妻子知道了,她还当他不正常了。
谢玦回过神,提起茶壶给妻子续茶后,也给自己翻了个杯盏倒了一本茶水,与她说:“他已经与英娘和离了。”
翁璟妩一愣,但很快便也理解了过来。
二人的结合不过是阴差阳错,英娘怨恨莫风,又怎会与他继续保持着夫妻关系?
且只要她提起,莫风便不会拒绝。
只是二人和离了,那孩子呢?
“莫麟呢?”她问。
谢玦饮了一口茶水,说:“英娘被判刑四年,押归祖籍之地关押,且永不得入金都的这些事你不知道?”
自然,永不得入金都这事,是谢玦安排的。
府尹以为谢玦是怕那英娘报复妻子,再加上谢玦刚打了胜仗回来,正当圣宠,也不是过分的要求,所以府尹便做了这个顺水人情。
翁璟妩点头:“我自然是知道的,可等她出来后呢?”
大启朝对纵火者皆是重刑,重则处以斩首之刑,轻者两年以上牢狱。
英娘虽是被胁迫,但纵火是重罪,不管胁迫与否,都会判刑。
本来她这罪只会被判两年的。但由于她亲子被救出却没有坦白,依旧诬陷永宁侯夫人,罪加一等,所以判了四年。
谢玦想了想,分析道:“或许是这金都城的人都知道英娘所做之事,莫风担忧会影响到莫麟,所以会在金都养病一年,然后便离开。”
他顿了一下,又道:“莫麟由莫风教导,四年后十岁,也是能辨善恶的年纪了,便是他生母寻来,他也不会任由其摆布。”
谢玦的话是有道理的,翁璟妩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莫麟是个乖孩子,现在年纪虽然小,但看得出来他知道什么是不好的,什么才是好的。”
说到这,她还是纳闷的问了原来的问题:“可英娘怎就认罪了?”
“你怎就这般好奇?”他问。
翁璟妩道:“怎能不好奇,先前那般冥顽不灵的人,怎会忽然想通?”
谢玦拉起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旁坐下,静静的望着她,徐徐说道:“是人皆有软肋,孩子便是父母最大的软肋,或许是因为莫麟才会认罪的也说不定。”
翁璟妩想了想,英娘确实很在乎莫麟。
莫风或许与她说了什么厉害的关系,又或许说了其他的话,所以她才肯认罪。
谢玦见她沉思,稍稍沉默,然后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无关紧要的人,也不必在意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想通了,总归再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就是现在金都城还有人说这事,但过了一两年,也会忘记了,若有谁在我面前诋毁你,我定然不依不饶。”
翁璟妩听到他的话,真怕他与人较真,忙道:“算了算了,你与那些人计较什么?”
她话刚说完,便瞧到谢玦的眼神有些变了。
四目相对之际,翁璟妩瞧得出他幽深黑沉的眼底似隐隐有些别的想法。
视线略过他,瞧了眼他身后那菱花格子透进来的光亮,抬手推了推他贴着自己脸颊上的手。
小半年未同/房了,有些别扭:“还早着呢,你别闹,晚上再说。”
夫妻这么多年了,虽上一辈子亲密只在于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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