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隔壁邻居,从喝奶开始两人就凑在一块了。幼时的顾念辞婴儿肥,手上的肉一节一节的,圆滚滚雪雪白,谁见了都想捏一捏逗一逗。两人差不多年纪,但顾念辞小时候发育慢,总比他矮一截,又特别娇气,动不动就哭,沈宁深为此没少教育他。
怎么教育的来着?好像是拍他脑袋,记忆里那脑袋挺好拍的,小短发软乎乎的。
沈宁深想到顾念辞幼时两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不由将顾念辞此刻的模样和过去重叠,心道现在这样倒是比昨天更像小时候。
不过现在这模样,太脆弱无力了。
出租车一路飞驰,到了医院,沈宁深抱着顾念辞出来前低声道了一句:“脸靠向我。”
顾念辞知道自己身上现在信息素泛滥,被人看到不好,便听话地把脸埋进沈宁深怀里。沈宁深手臂微微收紧,顾念辞本就靠向沈宁深的脸此刻完全贴到沈宁深的衣服上,沈宁深身上青涩又干燥的森林草木香将他完全包裹,体内的躁动和不适奇异地平缓。
沈宁深来的是一家私人医院,病人并不多,一进门就有服务人员迎了上来,一看情况就熟练地带着他们往三楼去。
到了三楼,医生给顾念辞抽血做检查,抽完血后,先给顾念辞服用了一些抑制类药物。药吃下去,顾念辞体内的热潮褪下去些,身体也恢复了力气。
神志一恢复清明,顾念辞便立马撒手,从沈宁深身上起来。
沈宁深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也不恼火,平静地站起身。相比之下,反倒是顾念辞的反应有点大,本应该消下去的潮红,此刻突然不减反增,眼尾那一抹红轰轰烈烈、如火如荼地蔓延至整张脸,甚至延到了颈项。
沈宁深看着他白净的肤色一点一点转成桃花色,抿了抿唇,当做没看见转头问医生道:“他没什么事吧?”
医生道:“问题应该不大,就是刚分化会比较敏感,信息素浓度会比较高,要注意用阻隔贴纸,等报告结果出来,再配些抑制剂和药物。”医生说着顿了顿,对顾念辞道:“你分化反应有点大,需要挂一瓶营养针,先进去躺着。”
顾念辞「哦」了一声,慢吞吞往里面迈了两步,又挣扎着转回身,摸了摸鼻子,视线看着墙角的绿植道:“谢了。”
沈宁深:“嗯。”
顾念辞又道:“我们两清,我不会找你麻烦了。”
沈宁深沉默了一瞬,语气没刚才那么好了:“随便你,我不觉得我有什么要跟你清的。”
顾念辞一听,视线跟按了开关一样,唰地看向沈宁深,与沈宁深平静的浅眸直直对上。
他本气上心头想质问一番,但一对上沈宁深的眼睛,就立马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顿时什么质问都忘了,只觉得有些丢脸,又移开视线。
他继续盯着墙角的绿植:“我分化的事情,别说出去。”
沈宁深唇角动了动,半晌才道:“我看上去很闲吗?”说罢他便出去了。
顾念辞余光扫到沈宁深的背影,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在默默在心里道了一句,什么狗脾气。
他进到里面躺下,护士进来给他安上吊瓶,嘱咐他躺下休息别乱动后便和医生一起出去了。
医生走到门口,看到沈宁深站在门口看手机,有些意外:“你还在啊,你朋友以为你回去了呢。”
沈宁深本来是打算回去的,但又怕顾念辞刚分化身体不适,便想确认下再走,他随口扯道:“我约了人在附近,在这里等会。”
医生哦哦了两声,笑呵呵道:“刚刚送他过来不容易吧,你要不要拿点清心饮喝下?”
所谓清心饮,就是压各种火气的,邪火也压。
沈宁深知道医生的意思,沉默了下:“不用。”
医生颇为赞叹:“意志力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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