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跟沈宁深说几句没什么营养的话,赖床一两分钟,然后再睡眼惺忪地起来。
这种没有营养的晨间废话,沈宁深已经说了快半年了,每次他基本都是边换运动衣边耐着性子喊他起床。
从第一次喊顾念辞的时候,觉得顾念辞真磨叽,到现在他都已经完全习惯了,甚至有时候顾念辞不晨跑,不需要他充当人工闹钟叫醒的时候,他还觉得早上少了点什么。
此刻他也跟平常一样,边换上速干运动衣,边听着顾念辞刚醒的那种懒声懒调,勾了勾唇,顾念辞早上的迷糊说话的声音,有种近乎于嘟囔和撒娇这两者中间的感觉,沈宁深难以找到准确的形容词,也难以描述自己的感觉,只觉得每天早上醒来,会很想听到顾念辞熟悉的、磨叽的、嘟嘟囔囔的声音。
他换好衣服到了三楼,站在三楼的门外等着顾念辞,结果顾念辞还没等到,楼上又下来一个人,正是夏盛杰。
夏盛杰也穿着运动衣,头上还带了个运动发带,看起来很运动很阳光。他一看到沈宁深,便猜到沈宁深在等谁,虽然沈宁深看起来不太待见他,但他还是厚着脸皮站在旁边跟沈宁深闲聊起来。
夏盛杰:“你也是去跑步吗?”
沈宁深:“要不然呢。”
夏盛杰:“你是等顾念辞吗?”
沈宁深看了他下,淡淡道:“是,我等他,你在这干嘛,也等人?”
夏盛杰听出他赶人的意思,但情敌之间这种态度再正常不过,夏盛杰毫不在意地道:“我跟你们一起,我也跑步。”
沈宁深撇了下唇:“你挺自然熟。”
夏盛杰笑了下,摆明意思道:“追人嘛,脸皮当然要厚点。”
沈宁深闻言,舌尖舔了下尖牙,他其实只比夏盛杰高了个两公分左右,但冷淡的目光落在夏盛杰脸上的时候,让夏盛杰不由有种被人俯瞰的感觉。
夏盛杰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子,道:“你这样看我干嘛?我昨天问过了,他说他单身,我这是公平竞争,又不是挖你墙角。”
沈宁深还没开口,顾念辞走了出来,他看到夏盛杰有些奇怪:“你也晨跑啊。”
夏盛杰道:“是啊。”
顾念辞又道:“还挺巧,你在这也等人吗?”
夏盛杰道:“没有,就正好碰到了想着可以一起跑。”
顾念辞「哦」了一声,道:“你先去吧,我们还有点事。”
夏盛杰:“啊?”
顾念辞扯了扯沈宁深:“去你宿舍。”
沈宁深一眼便知顾念辞说的什么意思,他略有疑惑地看了顾念辞下,点了点头,跟顾念辞一起回了自己宿舍。
夏盛杰不解地看着两人往楼上走,心道不是晨跑吗?回楼上干嘛?
顾念辞和沈宁深进了宿舍,一关上门,沈宁深就问:“不舒服?”
顾念辞点了点头,自己边扯开了衣领露出后颈,边道:“有点发热的感觉,好奇怪,看来最近真的要一天标记两次。”
沈宁深撕了阻隔贴纸,没有多说地直接咬了上去。
“嗯……”顾念辞下巴搁在沈宁深肩膀上,低声抗议道:“轻点。”
沈宁深深深吸了一口清甜香气,从顾念辞腺体上离开,问道:“好些了吗?”
顾念辞依旧靠在他身上,点了点头,又道:“我想闻你味道,你散一些出来。”
沈宁深喉结滚动了下,低声道:“好。”
雪松琥珀的香味比以往来的更强势浓烈一些,但还是控制在安抚的程度,顾念辞贪婪地呼吸着沈宁深的味道,手不自觉地攀着沈宁深,闻了一会后,他又道:“浓度再高一些。”
沈宁深眸色沉了沉,晃过些复杂神色,过了好一会,他才道:“不能再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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