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看有碘伏之类,问谭铮:“你受伤了?”
“没有,你手上裂开了。”
他手上昨晚被冲剂包装划破的一道口,刚好在食指侧边,打球的时候用力大,手指又一直弯着,刚结好的痂绷裂了。
这点小伤口,任昭远自己都没注意。
“不用……”
谭铮已经把清洗液打开了。
“还是处理一下,毕竟破了,小伤也有感染风险。”
任昭远眨眨眼,妥协道:“好吧,我自己来。”
到最后一步贴防水创可贴的时候左手没贴牢,揭掉之后谭铮重新拆开一个帮他仔细贴好。
从头到尾只有指尖偶尔擦过任昭远指侧。
谭铮没敢有一丝逾矩,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洗过澡换了衣服往外走时,另一边斜斜冲着任昭远飞了个球过来,两个人同时伸手去接,谭铮距离稍远,看见任昭远接住时已经反应不及,掌心直接贴在了任昭远手背上。
谭铮倏地松开:“不好意思。”
任昭远扬手把球抛回去,问:“你洗的冷水澡?”
球场里暖和,谭铮手掌却冷得厉害,刚刚贴近的时候都能察觉他身上的凉意。
“啊?啊,是,”谭铮停顿两秒,又清清嗓子补充,“打球太热。”
“还是年轻。”
谭铮干笑一声,没接上话。
一起去吃苏菜的时候看任昭远活动肩膀,谭铮问他是不是胳膊酸,说下午可以去按摩的时候任昭远调侃自己年纪大了,谭铮在球场时没来得及回的话终于有机会说出口。
“任老师很年轻,真的,如果穿运动装回学校门卫一定以为你是学生。”
这话听起来再受用任昭远也没办法当真:“我都三十多了,你这个年龄被当成学生还有可能。”
谭铮夹了一筷被任昭远夸好吃的松鼠鳜鱼:“没差几岁,不认识的人说不定会觉得你比我小。”
“怎么可能,”任昭远笑了声,“你才和我弟弟一样大。”
“任老师有个弟弟?”
“嗯,和你同岁,不过没你稳重。”
谭铮顺杆就爬,笑着说:“那按道理我也该叫你哥。”
任昭远抬眼看他,也笑了:“行啊,叫吧。”
——
佟州的开业宴为期三天,大都有事忙,基本玩一两天就返程了,只有少部分住足三晚。
谭铮没拖到最后一天。
他不求速达,但求稳健,和任昭远约好了以后打球,还说好等有机会去尝尝自己做的松鼠鳜鱼,这已经足够好了,远远超出他来时的预期。
何况公司最近要给几家准备投资的创业公司做评估,正忙着,他不管不顾跑到庄园来,哪怕晚上工作到凌晨也留了一堆事等着回去处理。
任昭远没走,谭铮走后他换了住处,让佟州对外说自己已经离开,窝在房间对着两只银杏叶蝴蝶画了一摞纸稿。
后来还是佟州说已经有朋友到了,拿着钥匙把他拽出了门。
他们有个关系好的小圈子,五六个人,脾气行业各不相同不过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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