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来这里这段时间没耽误过谁工作也没觉得自己特殊,力所能及的杂事小活从来都主动伸手,设计园里的人都喜欢她,甚至有几个出名的设计师说过愿意以后带她。
不过就任昭远来看,谭许清或许有更适合的路。
谭铮已经是设计园的熟人,又是谭许清哥哥,也会参加,只不过提前给任昭远发了信息说自己还有些事处理可能要晚点才能到,让大家别等他。
助理这次定了一个能容纳三十几人的大圆桌,桌子中央有个直径一米多的圆洞,长着一棵挤挤挨挨满是粉红的桃花树。
当即有人问这是真的假的,探着身子伸手一碰惊叹:“居然是真花,这个季节..”
服务员当然不会解释他们店为了这个特色每天都有专车到合作地运桃花,只带着嘴角上扬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介绍墙上和主位旁有控制按钮,用餐时如果需要可以把桃花树降落下去。
主位自然是任昭远的。
一群人听见服务员这样说纷纷让任昭远先落下去看看。
桃花树落到底后树冠顶端大概高出桌面二十公分,花枝花朵高低错落将中间空着的位置严丝合缝挡住。
落下去不久又有人想升上来补照片,任昭远也不在意,尽职尽责做这棵树的控制机器。
想拍照的拍完照,大家三五成群聊了一会儿,开始上前菜时才全部坐下。
谭铮说别等他,任昭远就真的没等,让服务员照常上菜,只在右边空了一个位置给他。
都坐下后桃花树在中间影响视线,任昭远又伸手按一次,让它再落下去。
降落的速度很慢,有几朵因为刚刚升降掉落后卡在枝条间的花瓣随着轻微晃动飘下来,树干缓缓没入,而后是一枝又一枝桃花。
任昭远在距离门口最远的位置有些随意地倚靠椅背坐着,听桌上的人天南海北扯东到西地聊,脸上带着几分惯常的浅淡笑意。
开门声响起,任昭远循声微微抬头,在花枝掩映的粉雾间看见谭铮由远及近,随着桃花树缓缓降落逐渐清晰,隔着偌大一张圆桌和一群人,笑着对他说:“我来晚了。”
任昭远在几声假模假式的咳嗽里侧头示意,另一边有个带笑的声音说:“谭总,我这里有空位!”
“谢了,”谭铮径直向任昭远身边去,“我坐这边。”
隐约的乌木与白檀中和了桃花略显甜腻的香气。
谭铮落座后稍稍倾身解释自己原本已经处理好了事情可以按时来,没想到选的近路反而因为事故堵车,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迟到。
桃花香被掩盖下去,零陵香与琥珀无声渐起。
等说完任昭远回他一句,谭铮才又起身提杯为着自己迟来罚酒。
谭许清还是喝果汁,举着杯子敬了一圈人,之后又不断有人提酒,每轮任昭远都没落下。
谭铮眼看任昭远喝了不少,脸上却看不出有醉态,神色也清明如常,于是给他舀了碗汤就没再说什么。
有人问谭许清:“年后还过来吗?设计展时间初步定在立春前后。”
“立春?”谭许清赶忙拿出手机查立春是几号,看过后松了口气,“来来来,立春还不到元宵节,我元宵节之后才开学呢。”
都已经答应完了谭许清才想起还没征询她哥的意见,立马转头眼巴巴地问:“哥,可以吧可以吧?你和爸妈说爸妈一定会同意的。”
谭铮毫不配合:“自己说。”
谭许清当下就拽着谭铮的胳膊要撒娇:“哎呀,哥——你最最最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说我烦人再也不来了,”谭铮故意闹她,按着她肩膀一推,“我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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