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骄傲于爸爸位高权重却独独对妈妈钟情。
原来都是假象。
赵原青觉得喘不上气,他似乎直到这一分钟才真真正正明白, 自己曾经所做的, 对任昭远而言意味着什么。
塌陷, 摧毁, 面目全非。
“为什么..”
赵原青不知道自己在问谁,赵荣森也没有回答他。
“地毯上的血是谁的,你把人给郑和了?”
“谢容自杀了,割腕。”
“什么?”赵荣森还在外地,只是听了下属汇报情况,他到底是个老成的商人,短暂惊讶后就问起更要紧的,“他怎么样了?郑和呢?”
赵原青停顿了下,在短暂几秒沉默里,楼梯间从下传来急忙而慌乱的脚步声。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跑上楼,前面的男人大概四十几岁,体型偏单薄,后面的男人健壮些,注重健身养生的缘故,乍一眼看不出年纪。
可赵原青知道,他今年有五十八了。
是郑鵟。
郑和的爸爸。
那前面的人可能就是谢容的生父,传言里被郑鵟当眼珠护着的纪霜。
郑鵟虽然从几年前一次重伤后就放权,声称要退休养老,不再过问公司的事,可郑氏还在。
有些势力没亲眼目睹,却早有耳闻,郑鵟的公司在生意场上不算多大多强,远远比不上康氏,可少有人敢去招惹。
许多说不清的意外事故,比明面上的打压针对更让人心惊。
如果谢容真的是他们的孩子..
只要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对他们陈述一次,赵家恐怕今后不得安宁。
赵原青明白过来:“你发现郑和在找谢容,查到谢容很可能是郑家的孩子,怕招来麻烦才把谢容带走藏起来了?”
“你既然知道严重性,就不该把谢容交到郑和手里。”
“是,”赵原青没听这句,想到别处,心下滋味更难言说,“我知道得太晚了..”
“你说谢容自杀,现在怎么样,醒着吗?人在哪里?”
“晚了,”赵原青背靠着墙,旁边竖在墙角的管道上有层薄尘,蹭在了他沾血的衣袖上,“郑鵟已经到了。”
救下谢容的时候是他们一家有事外出,路上才知道前面发生过泥石流,试着绕路通过时看见了泥里的一只小手。
赵原青坚持说自己看到了要司机调头,把人挖出来后根本感觉不到呼吸,去医院的路上他爸爸把谢容口鼻里的脏污清出来,边做心肺复苏边试颈动脉,把人交给医生后对他说:“你要接受这个事实,不是好心一定有好结果,这个孩子应该活不成了。”
没想到居然救活了。
之后在医院住了不短的日子,接连高烧炎症,后来好起来的时候什么都记不得。
他爸爸报过警,但当地派出所隔了几天回信说找不到家人,应该被埋在泥石流下面了。
赵家养个孩子是随手的事,姓是谢容自己选的,名是赵荣森取的,生日是赵原青定的,就是被救的那天。
起初赵原青经常去看谢容,时间再往后,赵原青自己要学的东西堆成山,渐渐也过去了一开始的劲头,到现在,早已经忘了救下谢容的日子。
约摸是春夏交接的时候。
也许,就是今天。
赵原青无声走出楼梯间,听见纪霜带着哭腔说:“不用鉴定,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就是小风。”
郑和的一个手下刚好拿着张纸过来,郑鵟看过后给了郑和。
接着,郑鵟在纪霜耳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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