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原青赶来得太急,手机不知道扔在了哪儿,通红着眼对郑和说任昭远也许能帮忙,求他给任昭远打个电话。
郑和对他再厌恶这种时候也没法拒绝,当着他的面给任昭远打过去,任昭远挂断后赵原青抢过去又打了一次,通了。
任昭远过来后已经在异国的几位医生中间充当翻译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越洋视频。设备和药物虽然已经送上飞机,但两国医疗差异不是小事,必须要他们的医生配合帮忙才行。
Buston一向对朋友的朋友这种关系不太感冒,也从来不信奉中国「人命关天」或者「行善积德」之类的说法,任昭远露面很多事才能进行顺畅。
忙完又跟郑和在这边聊了几句,天都黑透了。
“我订了餐,”谭铮一直陪在任昭远身边,不过没怎么说话,“先下去吃点吧。”
任昭远侧头对上谭铮的视线,自然而然地牵住他:“让他们吃吧,我们回家。”
谭铮点头答应,又说:“那我留一份,其他的退了。”
他鲜少会在有别人的时候表现出这种类似不成熟的「计较」,任昭远一边觉得想笑一边又忍不住想摸摸他偏硬的头发给顺顺毛。
“谢了,”郑和伸了个懒腰,“还得麻烦你让送餐员给送楼上来,我这儿一秒都不能离岗。”
“好。”
他们没再和谁打招呼,牵着的手也没有松开,并肩走过长廊,乘电梯下楼离开了。
“时间有点晚了,我们先去吃饭?”
任昭远答应一声,不过没顺着谭铮打开车门的动作坐进副驾,伸手把人抱住了。
停车场没什么人停留,但不断有车进出。任昭远在公共场合基本不会有什么亲密举动,谭铮因为突如其来的拥抱惊讶一瞬,接着就也抱住他。
“别太担心,会没事的。”
“不是因为这个。”
谭铮低头看他:“嗯?”
“很不明显吗?”任昭远手臂还环在谭铮腰间,上身分开一点对他说,“我想哄哄你。”
先是眉眼,再是唇角,最后是声音。
谭铮显而易见地愉悦许多,笑着搓了搓任昭远后背:“哪有这么小气,我没不高兴,只是看见不想见的人有点坏心情。”
“今天事发突然,我一直急着处理没顾上考虑你的感受,你不高兴也应该,心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哄你,好不好?”
“好,”谭铮一颗心像被轻柔捧着放在宣软的云朵上,又像浸在暖热的温泉里,一时不知道要拿任昭远怎么好,于是微微俯身又圈紧抱了抱,“不过真的没有不高兴,你只管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不用因为我顾虑什么。”
“当然用,你最重要。”
“我说不用是因为,你觉得该做的我都会支持。如果对这样的事袖手旁观,你就不是任昭远了。”
谭铮拥了任昭远好一会儿,分开时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啊。”
——
第二天任昭远没再去医院,不过手机一直随身带着,中午时郑和打电话过来说人已经脱离危险,还在昏迷状态但不出意外没事了。
任昭远松下一口气:“那就好,你还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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