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铮仰着头看他, 恍惚从任昭远眼睛里看出零星细碎的可以被分析为心疼的东西。
可惜这个想法没能存在多久。
“你在做给我看吗?”
谭铮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 一瞬之间人都清醒透了。
“不是..”谭铮赶忙起来,“我想在离你近一点的地方待一会儿,不小心睡着了,不是故意想让你看见博心软。”
任昭远又不说话了。
谭铮站了小会儿,指指旁边卧室:“我去房间睡,你如果有事随时叫我。”
任昭远只无声看着他,谭铮用行为代替言语往旁边房间走,进去后又看看任昭远,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任昭远没出门,喝了几口水,吃饭还是寥寥,早上只喝了碗粥。谭铮看他愿意喝点汤汤水水,中午晚上专门多做了几种,盛好后任昭远多喝了些。
第三天任昭远吃过早饭就出了门,助手开车过来接他。任昭远不在家谭铮就没再在家里多待,匆匆去公司处理这两天积压的事务。
第四天也一样。
任昭远除了偶尔必要几乎不会和他说话,谭铮说话时他都听着,没有故意不听不看,没有发脾气,只是不愿意说话。
饭吃的很少,一直不愿意吃药,不太有精神,不愿意谭铮帮他洗脸洗澡,好在戴一次性橡胶手套越来越熟练,没有再弄湿伤口。
当然会疼,谭铮知道,可任昭远不愿意,他没办法。
换药的两次任昭远都安静坐着由谭铮摆弄,换好之后就起身。
不愿意多理他。
谭铮怕任昭远白天用手不注意专程仔细交待了助手,中间聊起才知道,任昭远在设计园一直没做什么,工作都推后了。
他只是不想和他一起待在家。
遇见任昭远和赵原青在一起是个偶然。
谭铮这边有份文件给靳士炎,原本随便去个人送就好,可他心里闷着,想找靳士炎透口气。
没多聊,就在靳士炎那里抽了支烟。
之后开车没回公司,绕到了那家商场负三层的停车场。
最开始找到谭许清和Clear联系警方的时候,协商过被损坏的几辆车的赔偿事项后,谭铮专门问了现场有没有发现戒指,警方问过去现场的人说没有。
谭铮专程来过一次,找到了一些檀木珠,不过估量着只有原来手串的二分之一。
没找到戒指。
又隔两天,其实没必要再过来了。
时间越长越不容易找到。
可还是想试试看。
有时候人就是会把事情的因果将来寄托在莫须有的事情上。
谭铮会忍不住觉得,那天任昭远刚刚戴到无名指的戒指掉了寓意不好,就好像如果能找回来就能改善现状。
但还是没找到。
只在一个边角又发现了一颗被遗漏的檀木珠。
放进口袋后就像生出了点希望,忍不住又多逗留了些时候,可惜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了。
那枚戒指,他为任昭远戴在中指,终于等到挪进无名指的一天,他甚至连缘由契机都不知道,就昙花一现地消失了。
天色渐暗,找不到戒指,于是想买束玫瑰回去。
而后他捧着玫瑰走出花店,隔着公路车流,看见了并肩从咖啡店出来的任昭远和赵原青。
他们边走边说话,后来面对面停住继续聊,任昭远还轻笑了下。
谭铮没回家。
那束香槟玫瑰放在车里,他叫上靳士炎去了家酒吧。
谭铮酒量很好,酒局上轮番喝的时候都很少醉,可耐不住他是求醉来的,两杯下去就先失了几分清明。
“任昭远跟赵原青在一块?”靳士炎尽力把拔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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