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断了,谭铮帮他拿过来,第二遍来电恰好响起。
“是佟州。”
任昭远刚刚说了近几天最多的一段话,不想再多说:“你接吧。”
谭铮开了外放,佟州劈头盖脸一串直接砸了过来。
“你不是说那个针没事了吗?你瞒我干什么啊?啊?”
任昭远反应过来想拿手机已经来不及,谭铮听出不对,手一抬躲开了。
“要不是我去医院看人在他办公室歇了会儿翻着你病历,你还就不打算说了?我兄弟,我医生,合起伙来瞒我,我到底是个什么反派啊我就想不明白了,我能怎么着你啊?”
“佟州哥,我是谭铮,你刚才说什么针?”
佟州在那边一顿,明白了。
任昭远确实没必要瞒他,因为真正想瞒的根本不是他。
之所以拿出患者隐私的名头让医生不告诉别人,不过是因为太了解佟州,也太了解谭铮了。
就像现在,佟州知道谭铮被瞒着后,连考虑都没考虑,全说了。
“他当时为了快点清醒让医生打了有副作用的针,会头疼,少的话两三天,多的话大半个月,一个月内不能吃任何药,自己扛着,疼完算事。”
“还有,今天新开的含漱剂他没拿说让送设计园,我把地址改家里了,都这样了还干什么干..”
佟州本来就不痛快,说话语气也不怎么好,谭铮认认真真听着,中间追问了两句,最后郑重道谢挂断电话,好一会儿没出声。
任昭远本就按捺着不适,这会儿佟州和谭铮又不顾他想法,一个噼里啪啦全说了,一个躲着不让他碰手机,禁不住就生出烦躁来。
捏捏眉心起身想走就被拉住,任昭远只得坐回沙发里。
谭铮放下手机,坐在任昭远身边拉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指尖:“你张嘴给我看看好不好?”
任昭远看他几秒,张开了。
他舌头肿着,边缘凹凸不平,最显眼的是舌尖和两侧几乎连成片的白色溃疡,舌面还有几处淤血。
根本没有零星好地方。
“是咬的吗?为了撑住别睡着,自己咬的,是吗?”
任昭远没说话。
谭铮给了自己一巴掌。
“谭铮!”任昭远按住他手腕,眉间蹙得更重,“你再敢动自己一下,我今年都不理你了。”
“我..”谭铮眼眶倏地红透了,“我为什么没发现啊..这么明显,我怎么都没发现..”
任昭远这些天都没好好吃两口东西,他居然只以为是在生气。
不仅没发现,还强吻他,明明他反抗了,还是用那么大的力气亲他。
“对不起,”谭铮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把他轻轻抱住,“对不起,你不理我应该,我活该。”
“快好了。”
“别说话了,不说话了,”谭铮抬手碰他总是蹙着的眉心,试探着给他揉太阳穴和前额,“我帮你按按好吗?会不会好受点?”
任昭远由着他按了会儿,说:“我想去洗澡。”
谭铮动作一顿。
他差点忘了自己刚刚压着任昭远发了通酒疯,衣服上身上还沾了东西,肯定不舒服。
“好,那上楼,我给你拿衣服。”
任昭远应了声,随口似的说:“你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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