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强迫,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任昭远的信任但并没有真正做错,因为任昭远的安危就是更重要。
他道歉、认错,却一直理所当然地这样觉得,也许是因为他从没有完完全全站在任昭远的视角看待过。
连同这几天里许许多多的细碎小事。
在会所房间时、在刚回来那一晚,任昭远也像刚才那样赤脚踩在地上,坐在床边,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与平时不同。
任昭远嘴里伤成那样,刚回来那天只会更疼,他做了菜,任昭远夹了一筷鱼。
任昭远不让他帮忙洗澡。
主卧反锁上,在里面的浴室洗澡外面根本听不见,可那晚任昭远就在外面的浴室洗,他一上楼就能发现。
任昭远不和他一起睡。
明明主卧另一边就有洗手间和浴室,阳台边有饮水机,任昭远却会在半夜出现在门外。
任昭远提不起力气做事也不想说话,可只在家待了一天就去了设计园。助手说任昭远把工作都推后了,去设计园也没做什么,反而是他在公司有许多工作要忙。
现在他手上几道口子长得差不多了,贴个防水贴什么都不影响。接到佟州的电话后自责、内疚,有心却做不了什么,任昭远让他帮忙洗澡。
他违背自己答应过的话,耗费任昭远的信任,给任昭远带来一堆大大小小的伤和难以摆脱的梦魇,却连以后不会再犯都承诺不出。
什么都没做,甚至做了更坏的。
怀疑,误会,强迫。
任昭远却松动了,软化了,主动抬手打开一扇窗给他。
谭铮低头吻任昭远的发顶,感受任昭远的呼吸和温度,低声喃喃:“我那两滴眼泪,是有多金贵..”
第二天谭铮没再说要陪任昭远留在家里的话,只在用浸湿的毛巾给他擦脸时问:“公司那边有点事,你陪我去吧?看不见你我不放心。”
任昭远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嗯。”
谭铮亲了他一口,等他睁开眼睛笑着又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错了。”
任昭远闻言微怔。
谭铮看着他,又说了一次:“我错了。”
任昭远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谭铮手指在他唇上虚虚按住,又摩挲两下。
“你不用说话,等你不难受了我们再聊。我就是想告诉你,错了的我会改,答应的我会做到,你放心。”
任昭远微微偏过脸去,喉结微动,睫毛颤着,眨了下眼睛。
安昱的员工对任昭远都不陌生,不过也都不熟悉,任昭远常来却鲜少在人前多待,大家只远远看一眼,只有少数几个人因为引路得到过一句道谢。
谭铮的几个助理算是和任昭远接触多的,能和他打几声招呼,偶尔会闲聊一两句。
任昭远还没在早上时来过,和谭铮并肩进来时大家意外又不算意外,只按着谭铮的吩咐买吸管、送水、榨果汁。
没多久谭铮早早发来了要订的午餐内容让到时候送到办公室,又让人去买时尚杂志。
于是大家默契地尽量减少进入次数,不紧急的工作文件三五份在手里攒一攒一起拿进去汇报。偶尔对上视线都隐隐带着八卦的兴味,不过没人多嘴。
谭铮没在办公桌后面坐,挨着任昭远一起坐在沙发上。
任昭远拿了个平板看图,过了会儿开始频繁按额头,谭铮余光看到了就把文件放到桌上侧身给他按,按了一会儿察觉任昭远难受得厉害,问他要不要去里边休息室,任昭远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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