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可但凡想想都知道不会容易。
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精力进去。
“分房睡的那几晚,你是不是没睡觉?”
任昭远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谭铮经常在任昭远那里示弱卖可怜,可任昭远真的心疼的时候谭铮又受不了。
“没用多长时间,我这么聪明,”谭铮拥着任昭远亲亲他的脸,“而且我自己一个人睡不好,孤枕难眠的。”
任昭远被他逗得笑了下,只是轻轻浅浅一闪而过,很快消敛了。
“别不高兴啊。”
“不是不高兴。”
“我知道,你心疼我了。”
任昭远应了一声。
“要不然这样,万一以后我再惹你生气,我们别分房睡了吧,好不好?”
听见这句任昭远是真的笑出来了,不知道说什么似的转头看他。
“就算不粘模型我也睡不好,真的。你想让我好好睡觉把我弄到另一个房间没用,以后再生气了不想和我一张床的话我睡地上也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能睡好。”
任昭远的注意力全被带跑了,谭铮还要抱着他一句接一句问「好不好」。
“好,好好好。”
谭铮心满意足地亲他耳朵,忽然听见任昭远说:“其实我当时没反锁。”
“你..”谭铮一怔,有些不确定地问,“是想让我进去吗?”
他清楚任昭远那时候不想和他一起睡一半是因为生气眼不见心不烦,一半是头疼又被噩梦缠着不想让他知道,可他现在听任昭远这样说,一时拿不准当时任昭远心底是不是在期待自己强硬一点进去。
进去发现他藏着的秘密,陪他面对噩梦,让他多几分安心。
“想多了,生气呢,不想看见你。”
“我才不信。”
任昭远笑笑:“你进去的话我应该会更生气,知道你不会进,但是又怕万一你真的进,不想你试探着推门的时候是锁的。”
谭铮心口一阵酸得发烫,好一会儿才枕在任昭远肩上半真半假叹气:“亏死了。”
“不亏,以后日子还长。”
“以后本来就是我的,一辈子就这么长,少一天都亏。”
任昭远眼底不禁浸了笑:“那以后不让你亏了。”
“嗯,说话算话。”
任昭远抬手隔着防尘罩碰了碰模型:“说话算话。”
模型粘好放回原来位置,不过防尘罩没用以前的,换成了亚克力材质。
“不想把它放这儿了。”
谭铮看任昭远想拿模型立刻伸手:“我拿,你想放哪儿?”
任昭远把防尘罩拿掉:“放楼上吧。”
楼上有展示架,能放得下。可二楼是日常待得最多的地方,放一个自己做错事的证物在那里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任昭远被他说得直笑,顺着他的意思改了口:“那不放二楼了。”
两个人把模型拿到了三楼的储藏室。
和光彩夺目的整整两墙的珠宝比起来这套模型瞬间黯淡许多,可任昭远专门为它挪出来了一面墙最中央三个格子。
“隔断能拆下来?”
“对,”任昭远戴上手套一件件把珠宝小心取出,“放进去吧。”
谭铮看看满墙的贵重珠宝,又看看手上千疮百孔的模型,没立刻动作。
这套模型当然价值不菲,任昭远也确实喜欢,但以前只当普通摆件放在客卧,现在却要放到这儿来,是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要不然就放在二楼,”谭铮看向正给那些首饰调整位置的任昭远,“放在这儿太小题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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