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碗碟收了下,谭母看见刚想说不用谭铮已经接了过去。
这会儿变成谭父在厨房洗碗,谭母和任昭远他们聊天,谭许清拿着平板在旁边看解题教学视频。
“谭清你学习的话回房间去,吵着你。”
谭许清戴了只耳机,分不出神听他们聊什么,不过还是想凑在这儿:“没事,妈你们聊,不用管我。”
谭母问起任昭远父母的工作,任昭远只说是做科研的。
谭铮怕任昭远不舒服,把话题岔开了。
“你们回房间休息下吧,我收拾好了。”
谭父洗了手过来,附和说:“对,睡个午觉养养精神。”
任昭远确实有点乏,回房间后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谭铮的东西,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谭铮本来想拥着他一起睡,可不知道哪里来的蚊子绕着不消停。谭铮抓了几次才把蚊子捻在手里,看看刚睡着的任昭远轻手轻脚下床出去。
谭母还在外面,看见谭铮出来问他:“怎么没睡?”
“家里有电蚊香吗?”
“还有,我给你拿,屋里进蚊子了?”
“看见一只。”
“咬到了?要风油精吗?”
“应该没有,”谭铮想了想,“拿一瓶吧。”
“可能是我上午开门太久进来的,家里一直用着灭蚊灯,很少见蚊子。”
谭铮拿着手机给司机发了信息:“我让人买几顶蚊帐过来。”
“我和你爸不习惯用,看着总觉得闷,谭清房间有,你买一个就行。”
“好。”
谭铮回卧室去把电蚊香插在床头,又出来去了厨房,谭母看他打开放水杯的柜子找,说:“你杯子在外边放着。”
“我给昭远。”
“他也还没睡?”
“睡了,备着醒来喝,妈你去休息吧。”
“哦,”谭母顿了两秒,又应了一声,“行。”
走出一段转弯时回头看,谭铮正躬着身仔细洗新拆出来的杯子,洗完接了半杯饮用水把内壁的水珠冲掉,倒干净后才重新接了一杯。
房间里谭父已经躺下了,正闭着眼用扇子扇风。
谭母坐在床边,过一会儿回头推推他。
“嗯?咋了?”
“你觉得任昭远怎么样?”
“我觉得好坏有什么用,谭铮觉得好就是好。他多有主意你还不知道?”
她当然知道。
当年谭铮提前一年参加高考根本没和家里商量,同意书都是自己仿了家长签字交上去的,录取通知书送到家里他们当父母的才知道孩子考上大学了。
那还是因为学校老师没能立刻联系上谭铮,才按照入学信息的地址给送了过来。
从报名、考试,到查成绩、择校、选专业,谭铮没漏一点口风,瞒得严严实实。
考上大学后更不用说,离得远了,他们除了每月汇生活费什么都插不上手,谭铮永远没有需要他们操心的。没多久谭铮连生活费都不要了,自己交学费还能给家里的银行卡汇款。
再之后毕业、工作,他们只知道谭铮事业越来越好,赚钱越来越多,家里新房新车新家具全是谭铮买的,但他们连谭铮具体是怎么干出这番事业来的都不知道。
父母跟孩子本身就是操心的关系,一点都不用操心关系哪里能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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