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惯,家里做的吃着舒服,而且您做菜真的很好吃。”
谭母听着笑意加深:“你家里是爸妈做饭还是雇的人?”
“我爸妈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一般不能接触外面的人,我们没一起住过。”
谭母愣了下:“一直不在一起?那小时候谁照顾你?”
“小时候和姥姥生活,后来姥姥去世搬去了舅舅家。”
“和爸妈就一直没见过?”
“见过两次,大学的时候还有今年。”
谭母眉头不自觉蹙起来,嘴唇动动想说什么又忍着没追问,最后只说了句:“难为你了。”
谭铮过来时隐约听见任昭远那句就知道两人在聊什么,快步进来问:“还有要处理的菜吗?”
“不用你们,你快带昭远去玩会儿,看看电视聊聊天的。”
“哥哥!”谭许清抱着书扒着书房门喊,看两个人哥哥不约而同转过来嘻嘻地笑,“谁能好心救难,教我几道语法题呀?”
谭母一听立刻说:“你们帮她看看吧,谭铮,桌上水果干果不多了你记得再拿。”
“我洗点葡萄,”谭铮说完看向任昭远:“任老师教教她?”
当着谭母的面被这么叫简直说不出的奇怪,任昭远答应着洗了手,经过谭铮时在他胳膊上撞了下。
谭铮看着他背影无声地笑,等人和谭许清进了书房才转身去拿葡萄。
他回来前专程和家里打过电话,除了胃不好不喝酒不吃辛辣和不爱吃羊肉之外着重提醒了别问他关于父母的事。
中午谭母问起任昭远父母的职业,谭铮岔开话题后谭母就没再聊这些,谭铮以为是她一时忘了才顺口问出来,没想到居然会又聊到。
“妈,你以后别和他聊父母这些事。”
“我知道,”谭母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两处隔得远,不过还是有意压低了声音,“你爸说他和父母关系不好,和舅舅家关系近,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事闹矛盾了,没想到从小没管过他。”
谭母听谭父说的时候想着说不定是任昭远家里反对同性恋,小区里就有一家因为孩子和同性领了结婚证几年不来往,到最近关系才缓和。
社会确实一直在变得更开放,同性恋也都见怪不怪,可有些人这辈子观念已经养成定型了,看着别人家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家又是一回事,没有那么容易改,也不能说他们的不开放不认可就是错。
因为这么猜测着,谭母就想旁敲侧击问问。毕竟不出意外谭铮要和任昭远结婚,她怕任昭远家里太反对不接受谭铮。
没想到是这样。
“我和我爸说的是他父母对他不好,他在舅舅家长大。”
谭母也明白岔在哪儿了:“你爸粗心大意的,话听一半扔一半,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和我说。”
“嗯,”谭铮感觉到她说到任昭远时语气里的变化,趁热多添了些柴,“他爸妈一共就见了他两次,第一次和他说怀孕打不掉才生的他没打算要他,第二次是被人打扰工作让他解决。”
“今年见面的时候我也在,当时昭远被冤枉被骂,包括离婚的事他爸妈全程一个字都没问,走了之后他连着好长时间难受得睡不好觉。”
“毕竟是他父母,我不好多说,想着至少他来家里别被戳到伤心事。”
任昭远在网上被害的事谭母知道,倒不是她关注,主要是谭许清在家直接被气哭了。
她听谭许清说完都生气,知道事情解决才放下心,任昭远父母居然能问都不问。
“不提不提,我再嘱咐嘱咐你爸。那他舅舅家对他怎么样?”
“舅舅家对他不错,一直供着上学用度,现在关系也很好。可毕竟不是自己家,他去舅舅家没多久就申请住校了,从小学到大学一直住校。”
“哎呦..”谭母叹口气,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看见谭铮还拿着葡萄干站着就说,“你赶快洗啊,洗好给昭远端过去。”
谭铮唇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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