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味道熟悉的香水,冰雪,竹林,可细闻又和之前任昭远带回来的有些不同。
冰雪的凛冽浅了点,竹林的味道似乎较从前稍重。不明显,可谭铮太熟悉了,轻易就能察觉出其中的细微差别。
“和之前的不一样吗?”
谭铮如实说:“有一点,我感觉更好闻了。”
“我去国外参加活动的时候找那位师傅学的,到底和几十年的手艺不能比,你将就用。”
“你做的?”
任昭远因为他的反应一笑:“对。”
手里的香水瞬间贵重了千万倍,谭铮小心收进盒子,伸手去抱任昭远。
“怎么会将就,我都要不舍得用了。”
“不用我就白做了,喜欢以后再给你做。”
“麻烦吗?”
“不麻烦。”
谭铮拢着他的手反复捏:“骗人。”
“不讲道理啊谭总,不顺着你说就是骗人?”
“就不讲。”
任昭远笑了下:“看看另一个?”
谭铮又抱了一会儿才松开去碰任昭远拿出来的第二份礼物。
“你做的香水竹林的调重一点,”谭铮边打开礼物的木盒边说,“戒指的字母也设计了竹节。”
任昭远应了一声:“觉得你很像。”
“我吗?”
“嗯。”
谦谦君子,顺逆自直。
谭铮过了两秒才抬手搓了下脸,再看任昭远时说话声音低了点:“感觉你再夸一句我就要不行了。”
“我还没夸呢。”任昭远蓦地笑开,让他看礼物。
谭铮看着外面的木盒包装,千猜万猜都没能想到居然会是一本书。
书本分量很足,前后封面是木制。
封面是木制不算少见,真正让谭铮惊罕的是里面。
里面的内页不是纸张,同样是平滑的木制板。
用刻刀一点点镂刻出图案的木制内页。
从二月起,每个月一张,到现在的十一月为止。
雪地,风筝,声明,篝火..
每一张都是他们两个。
“你..”谭铮声音哑了,“弄了多久啊?”
“不忙的时候想起来就做一会儿,都是零碎的时间。”
谭铮每一页都看得很慢,指腹抚过打磨光滑的每一处刻痕,最后合起时更是用了十二分小心,力气都不舍得重一丁点。
“我特别喜欢,特别特别喜欢,”谭铮一只手拥着任昭远,一只手和他右手交握揉按,“但是以后不要做了,我有这一本足够,这辈子都够。”
“好,听你的。”
每每吻得深重便容易情动,任昭远坚持抵着才没一发不可收拾。
“下次,”任昭远轻喘,说,“等下次过来,今天时间要晚了。”
“还要做什么?”
谭铮的眼睛第三次被蒙上了。
他顺从得习惯,只是觉得自己承受力有限,任昭远的礼物已经太多太好,再多他就要受不住了。
“还有礼物吗?”
任昭远只在他耳侧说:“你会喜欢的。”
这次开车的时间久一些,后来速度减慢,走走停停,像是回了市区。
熄火时司机从前面递过来了什么,任昭远接在手里时发出零星声响,之后放在他腿上,谭铮摸了摸,是个有厚度的档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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