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一动谭铮就醒了,他没想吵到谭铮,可他需要去洗手间,而谭铮实在抱得过于紧了。
主卧被祸乱得不成样子,他们睡在旁边的卧室。到洗手间要走段距离,谭铮从床上下来抱着他去。
任昭远觉得不公平。
他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体力。
“你不虚吗?”
谭铮不禁笑了声,闹他:“男人能问这个吗?”
到洗手间时任昭远在谭铮出声前把人推了出去。
虽然不是在这间洗手间,可差不多的布置让脑海里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重演。
他这辈子都没像昨晚那样过。
过度的失控让他现在想起来仍旧脸热膝软。
太过火了。
一天只正经吃了一顿晚饭,任昭远刚补起点精神就要和谭铮约法三章,可又怕谭铮总忍着,到底从「不许」一退再退,退到了昨晚这样的程度一个月最多两次。
又歇了一晚任昭远才能去设计园,给大家发了红包和糖,接受过一众祝福玩笑,到工作间的时候忘了,如常坐下才倒吸一口气。
某处的滋味实在难以言说,腰都快被谭铮折腾散了。
他还说那样的程度一个月可以有两次,恐怕一次都够他受的。
【两个月一次】
谭铮应该是在忙,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不舒服吗】;
【舒服,年纪大了经不住这种舒服法】
这条消息谭铮看了足有几秒。
他刚从会议室出来,不等回办公室就给任昭远拨过电话去,声音里压了点笑:“任老师,我是问,你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任昭远沉默两秒,把电话挂了。
这还是任昭远第一次不打招呼挂他电话,谭铮却像得了什么优待一样美滋滋的,连笑都绷不住了。
再回到聊天界面,那条消息已经被撤回去。
谭铮勾着唇角给任昭远发消息哄人,只当那条被撤回的消息没有存在过。
助理远远看着暗暗称奇,结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结婚第二天老板消失一整天也传遍上下,老板的红包通过人事一个不落发给了全公司,今天更是无数大小群齐齐炸了锅。
无他,谭总不冷脸的样子实在太有魅力,简直从里到外都在散发四个大字——人逢喜事。
助理今年二十九,虚一岁来算正好三十,她要强,上学时忙学习永远第一,毕业后忙事业步步稳进,说一次都没想过谈恋爱是假的,可她大概天生对这方面兴趣寥寥,偶尔想想就被更热衷的事情压下去。
谈恋爱结婚一地鸡毛的例子不胜枚举,只有赚到手的钱是真的。
可她从毕业就在安昱,这些年来只有今年看到了她老板截然不同的样子。
今天尤甚。
连谭铮这样的人都会在感情里变成另一种模样,让她忽然忍不住好奇感情到底有什么魔力,也第一次觉得,兴许遇见一个属于自己的人一起感受俗套快乐的生活会很不错。
“叶温。”
助理立刻上前:“谭总。”
“今天还有重要工作吗?”
这话一听根本目的就不是为了问工作安排,叶温专业素养上线,综合分析老板想立刻离开公司的需要和今天日程安排里工作的重要程度,最后得出结论——她和老板运气都不错。
她不用做扫老板兴的中间人,老板也不用被迫面对工作。
“今天下午市场部的总结会您之前计划旁听,晚上吴总邀您参加孩子满月礼的酒宴。”
“整理一份会议纪要给我,晚上的酒宴推了送份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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