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的事一带而过,谭铮没再提,也没单独找谭许清说什么,像是没再当回事。
可任昭远知道谭铮有多上心。
平时上网娱乐都不多的人,现在连公众平台粉丝活跃度都明白了。
Clear的账号粉丝不少,谭许清一个高三生,现在的活跃度排名就在第一页。
当时Clear亲口向谭铮承认过她对谭许清的心思,说让谭铮不必担心。后来和谭许清聊天时谭铮旁敲侧击试探过,谭许清完全没往别的方面想,只当Clear是大姐姐。
谭铮知道她年纪成年了,可恋爱这方面一直不开窍,这才放心。没想到不早不晚,看着像是赶在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开窍了。
晚饭后谭铮和任昭远出去散步,谭铮给Clear打了个电话。
不是追责,不是要求,只是以一个哥哥的身份,请求她帮忙。
别给她遐想,也别一刀切断,先稳着等高考完。
Clear没多说,答应了。
她不是感觉不到谭许清最近和她聊天时的异样,小姑娘心思简单,自己觉得遮掩婉转,实则所有想法都摆在明面上。
Clear只当没察觉,一直维持从前的态度,哪怕谭铮不说,她也不会主动点明什么。
谭许清太小了,一辈子太长。
她不能因为自己心动就改变谭许清的轨迹,不愿意蓄意引导什么,更不想有朝一日谭许清回过头看后悔。
习惯了一个人,原地等着反倒能少些期待。
倘若有一天谭许清愿意走到她身边来,那是意外之喜。倘若谭许清和别人相恋结婚,那是意料之中。
她本就无趣,生来有的不多,能留住的更少,合该一个人生活。
“谭清这么大有点想法是正常的,不过她底子好,”任昭远刚刚一直没出声,等谭铮挂断电话才捏捏他手指,“只要最后这几个月紧着不会有问题,别太担心。”
“嗯,没事,”谭铮把任昭远的手放进自己口袋,又摸摸任昭远的脸,凉的,“回家,别冻着了。”
“穿了好多,不冷。”
“不冷也回家去。”
“好,”任昭远笑了笑,呵出一团白雾,“回家。”
——
回去时谭许清正巧从书房出来,扬声问任昭远能不能给她讲几道语法题。
谭铮把任昭远的拖鞋拿出来放在旁边,又把他脱下来的羽绒服接过去挂好,说谭许清:“我看你今年的压岁钱可以拿出来抵课时费。”
谭许清一听瞪大眼睛:“怎么能惦记妹妹的压岁钱!要爱幼,爱幼!”
“你尊长了?”
谭许清转头就向任昭远告状:“哥哥你看他!”
任昭远笑着过来:“没事,他不扣你压岁钱。”
“哼,”谭许清得意朝谭铮挑眉,“略!”
给谭许清辅导功课不难,她聪明,基础还扎实,一点就透,做了记号的几道不明白的题很快就讲完了。
可谭许清看着欲言又止,任昭远便没着急离开,温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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