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里留的是助理电话,回拨过来的司机说要从网上约辆车,让我把卫今送到餐厅门口。”
卫今家在西郊的别墅区,距离很远,让一个六七岁小孩自己坐网约车回去,难怪能做出把卫今扔在快餐厅的事。
原本任昭远打算先给卫今家里报个平安免得担心,等吃完饭把人送回家去,没想到卫今家里像是根本没记得还有个没回家的小孩。
“卫今的性格,”谭铮顿了顿,没多评价,“这种事应该不是第一次。”
“如果只是司机不称职还好。”
从孩子身上能看出父母和家庭环境的影子,如果卫今生活的环境够好家人都重视他关心他,形成这种性格的概率很小。即便真的是卫今属于小概率天生这种性格,孩子遇到不舒服的事第一反应是忍着本身就是问题。
没人天生就会逆来顺受,要么在有需要时总被忽略打压,要么环境突变没了依靠明白挣扎无用。
谭铮明白任昭远的意思,但他们作为不知内情没有立场的过路人,能做的实在有限。
聊着聊着就聊到下午时的事,小孩子心宽,谭戍得了公平和夸奖早就把委屈抛到脑后,可任昭远和谭铮不能当这件事解决就翻篇不提。
谭戍渐渐消了刚到家里时的小心翼翼,关系越来越亲密是真的,越来越多的信任是真的,每天的高兴是真的笑是真的,可他心底不敢完全依赖也是真的。
成长经历使然,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不能求速,只能尽量给他爱和时间。
边说着话边锻炼了会儿,低强度的有氧运动,比起锻炼说放松更贴切。
任昭远慢跑半小时下来路过谭铮顺手在因为运动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摸了一把,谭铮瞬间破功,伸手就要抓人,可任昭远早就防着,轻轻巧巧一侧身躲开,扶着深蹲架让谭铮别捣乱。
谭铮只看着深蹲架两秒眼睛里染了点笑任昭远就忍不住抬腿踢他。
挺长时间了,有次一起健身的时候谭铮说他做的运动似乎偏重锻炼腰臀,任昭远顺口说就是要专门练。承受方本身就要更注意某些方面的锻炼养护,尤其谭铮体力好需求格外盛。
当时谭铮安静好一会儿,咬着他耳朵说:“已经够..了,再专门练我..”
谭铮直来直去的情话常说,可那种露骨话实在不常有。
当时任昭远从耳朵烧到脖子,转过头才发现谭铮也不遑多让,两个人面对面呆几秒一个笑另一个也忍不住,后来某些无辜器材就带了别的意味。
一个对视就知道对方想到哪儿去了,根本不用说。
“啊,”谭铮笑着象征性闪开半寸,被任昭远踢中小腿腹,“疼。”
任昭远又补了一脚。
电话进来的时候谭铮正做仰卧起坐,最专业的器材就摆在旁边两个人偏不用,任昭远在谭铮小腿上放了个薄垫,盘腿坐在上面给他计数,偶尔故意躲着不让亲还要使坏戳戳腰挠挠痒。
“刚好一百。”任昭远说着起身去拿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卫今的爸爸。
“我家谭戍和卫今同桌,路上恰巧遇见他一个人在路边。今年拐卖儿童和网约车司机犯罪的新闻都有过,我们不放心楠枫卫今自己搭车,所以先把他带回家,等司机忙完明天有时间再来接他。”
“网约车?”卫今爸爸一听就大致明白了始末,当即道,“我会给卫今换个司机,忙到现在才知道他没回家,今天的事给您添麻烦了,感激不尽。卫今在旁边吗?”
任昭远因为他以为卫今故意不回家略沉的神色稍霁,起身下楼:“他们在楼下玩,我让他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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