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伤口,任昭远根本连他胳膊都没碰。
不过受了伤的人有资本耍赖,任昭远轻轻摸摸他胳膊:“不疼不疼,睡觉注意点,别压到。”
“压不到,你在这边我又不会向外睡。”
“嗯,明天都在家休息吧,我让沈姐过来待全天。”
“你明天不是有个活动?”
“私人组织的沙龙,不重要,和负责人说过不去了。”
“也好,我就想和你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
任昭远轻轻笑笑,发觉谭戍动了动立刻隔着被子安抚,过了会儿又听见谭戍含含糊糊说梦话。
谭铮听了会儿:“说什么?”
任昭远摇摇头:“没听清。”
“不管了,睡吧,”谭铮习惯性伸手去抱任昭远,中途被抓住放了回来,“嗯?”
“手肘还有伤,别乱动。”
谭铮怀里手里全空着,浑身不自在。任昭远往谭戍这边挪近些,胳膊从谭戍身上搭过去,牵住谭铮的手:“先这样,等好了都随你。”
“都随我?”
真这样那谭铮可赚大了。
谭戍明天估计就好了,能回房间自己睡,没人隔在中间碍事,不用等那点伤好。
如果任昭远担心碰到伤口那更简单,都不用他想方设法哄着让任昭远主动了。
现成的理由摆在这儿,总要引着任昭远做点什么。
他语气拐个弯任昭远就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盘,在他掌根掐了下:“睡你的觉。”
“好好好,睡吧,晚安。”
任昭远手蜷在谭铮掌心里,轻声应他:“晚安。”
小的大的都睡熟了,呼吸舒缓均匀,谭铮撑起身越过中间的谭戍,在任昭远侧脸印了一个吻。
早上起来时谭戍还在睡,两人都没在床上多待,也没叫谭戍起来,厨房里温着谭戍的份,两人先坐在一起吃早饭。
昨天任昭远看着谭铮青紫的肩膀和露出血肉的手肘心疼时谭铮一直说没事,破点皮而已。到今天就不一样了,勺子叉子都拿不起,要任昭远喂。
任昭远起初顺着他一勺一勺喂,可好一会儿只喂了小半碗,任昭远把汤放在谭铮前面:“我给你夹别的,你用左手端着喝比这样快多了。”
“那我不喝汤了。”
任昭远哭笑不得:“你幼不幼稚。”
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又端起汤舀了一勺送到谭铮嘴边:“小戍吃饭都不用喂。”
谭铮脸不红心不跳,用任昭远的话理直气壮回答:“我幼稚。”
谭戍下楼的时候两人这顿耗时格外长的早餐才刚结束,任昭远上前摸摸谭戍的头,问他洗漱没有,睡得好不好,谭戍点了两次头。
不知道小脑瓜里在想些什么,忧心忡忡的。
饭后任昭远问他是不是在观星台被那辆车吓到了,谭戍点头又摇头,欲言又止,任昭远再问看着就像要哭。
谭戍平时总要和他们待在一起,今天抱着书本文具回了房间,一整个上午都没露面。
午饭时才终于出来,可只吃几口就不吃了,在桌边干坐一会儿就离开,任昭远跟着上楼进了谭戍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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