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谭铮侧头看了任昭远两秒, 见他还是不明白的神态等答复, 空闲的手抬到中间位置, 贴近耳侧压低的声音里含了几分笑:“不方便。”
意料之中挨了下。
四指打在手掌,清清亮亮一声响。
——
谭戍十四岁的时候参加省级奥数竞赛拿了金牌,代表本省参加全国竞赛又拿到了国家级金牌,只是排名不在前五十名内, 没能进国家集训队。
比赛结束时任昭远和谭铮都在外面等, 学校老师比他们更积极, 在门口就接到人一路表扬着送到车边。见谭戍看不出拿金牌的雀跃还以为是家长给的压力大,单独和谭铮任昭远说,谭戍这个年纪能拿国家级金牌已经很厉害了,这一届的金牌选手属他年纪最小,以后机会很多,千万别觉得和国际竞赛失之交臂可惜。
任昭远和谭铮从没这样想过,答应着和老师聊了会儿道别上车,先上车等着的谭戍已经把奖牌摘了下来,交给任昭远。
“这么厉害,”任昭远笑着把奖牌反正仔细看过递给谭铮,问谭戍,“一会儿要不要戴上给爷爷奶奶还有舅爷爷舅奶奶开个视频?他们看见一定高兴。”
谭戍先答应了「好」,又说:“没有很厉害,我第二天的最后一题没做好。”
“能进国家级竞赛的都没两个初中生,何况是国际竞赛,”谭铮把奖牌还给谭戍时顺手在他肩上拍了下,“小孩不大,倒比我们还不知足。”
谭戍握着那块金灿灿的奖牌看看谭铮又看向任昭远,任昭远笑着说:“我们以前读初中的时候连国家级的竞赛都没参加过,你比我们厉害多了。”
“可是还能更好的。”
谭戍希望自己能在最高级别的竞赛中拿到金牌,他从没有懈怠过,想更优秀,想让两个爸爸引以为傲。
“当然能更好,我和你谭爸到现在这个年纪也不敢说能做到最好,”任昭远从小冰箱给他拿了个冰激凌,“小戍,你很优秀,我们为你骄傲,不需要你做最优秀的那一个小孩。”
谭戍接过他最喜欢的品牌的冰激凌,神色终于松快:“我知道了。”
“有想要的奖励吗?”
谭戍之前没想过,这会儿一时想不到。
任昭远笑笑:“那先想近的,下午想吃什么?”
“想吃谭爸做的菜,”谭戍转头看谭铮,“可以吗?”
“行,”谭铮一只手拢着任昭远的手揉捏,“你想吃龙肉都行。”
“啊?真的?”
“假的。”
任昭远在一旁直笑,谭铮侧头看他,不自觉跟着弯起唇角:“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谭戍乖觉低头摸出手机边吃冰激凌边发消息,努力把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
回家之前车子先开到了郊区。
几年前经谭戍同意,谭铮和任昭远把他妈妈的墓从之前紧邻生父的位置迁离,移到了S城最好的墓地,山清水秀,花香鸟语。每年忌日两人会和谭戍一起来祭拜,今天谭戍获奖,也该让他妈妈知道消息。
最开始迁墓时谭戍哭了一场,后来时日渐长,谭戍就习惯了来这里时向妈妈分享自己的现状,虽然话不像起初那样琐碎繁多,但每句都认认真真,会笑着让妈妈放心,会在离开前挥手说下次见。
康乃馨簇拥着百合安静绽放,奖牌工工整整摆在一旁,被太阳照出金灿灿的亮光。
晚上三个人一起做了晚饭,谭铮主厨,任昭远和谭戍帮忙,后来谭戍主动做了道菜,刚出锅就夹给任昭远尝,任昭远意外扬眉:“好吃。”
刚夸完旁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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