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您果然如我所想那般,是位温柔的女性。”
冬阳:“……”
少女激动的跑走了,在这个家规严苛的地方大动作跑动,就像是抛下了什么枷锁般自由,她在转角处看到了白发的神子,没有像往常一样鞠躬致意,而是给了一个匆匆的眼神,面带笑容的与他擦肩而过。
五条悟:“?”
五条悟转头盯着她的背影,短炸的头发上结着一层湿润的霜,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唯有眼神在追逐着焦点。
五条悟扬声说,“下雪了,你跑这么快的话会……”
“啪叽。”雀跃的少女一脚呲溜滑出去了。
“……会摔倒的。”
五条悟慢慢将后话吐出。
此时正下着暴雪。
他转身向冬阳常待的书屋走去。
说是书屋,其实是最近才单独分出来的办公场所,有时用来面见同事或客人,平时任务中所接触到的资料也会一齐送到那里去。
五条家的所有动向都被神子看在眼里。
从周围人对待母亲和甚尔的态度,到人事的走动,以及从混乱到诡谲再到如今和谐轻快的氛围——有什么在悄悄改变了。
随着高层人员变动的便是某种不可视的风气,上头给予的压力会很容易影响到基层,就像暴君之下人心惶惶,而若上级温和,稳定,那便一切安宁。
如同死水里游入了一条鱼,犹如顽固的冻土被枝芽顶开了缝。
五条悟看向刚刚的少女走来的方向,正是母亲的书屋。
敲门,推门,不出所料的看到一位伏案看书的女性。
对方正在拟化咒杀相关的惩处方案,并根据窗送来的情报思考清缴诅咒师的计划。
外面大雪纷飞,光线暗淡,而屋子里暖气充足,女性的脸上映衬着灯光,照出了她眸底极为认真的神色。
冬阳还等着五条悟和她搭话,过了半晌发现这孩子一声不吭的。
她抬头,看到五条悟趴在对面的桌子上,下巴枕在交叠的双臂上,静静的歪头凝视着她。
冬阳失笑,“怎么不说话?看我做什么?”
五条悟呲牙笑了笑,“因为你在工作,我听说工作的人不能被打扰,工作本来就很辛苦。”
以往似乎也有这样的时候,冬阳想。
她会感知到悟的视线,而除了无声的视线外,悟并不会出声打扰她,似乎只是想看着她。
真可爱。
冬阳当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跟妈妈去打雪仗!”
五条悟眸光一亮,“那我可不会输的!”
冬阳:“叫上甚尔和早春,不要浪费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五条悟:“好耶!”
对此,被从暖和的屋里叫出来的两人有不同的反应。
禅院甚尔跃跃欲试,他没参与过这种游戏,唯一参与的一次便是被一群孩子按在雪地里猛砸,雪也是有威力的,它打在皮肤上时冰冷,疼痛,化成水后会变为冻疮,禅院甚尔瞅着悟的身高,“我要放水吗?”
五条悟:“我会用无下限的!等着吧!”
早春恹恹,“以往我都是最惨的那个,可恶啊。”
而她的身边,红眸的女性利落的扎起头发,将袖子一挽,看上去要大干一场,她声音洪亮且稳操胜券,“说什么呢早春,你的队友是我啊!”
早春:“!!!”
悟:“?!”
禅院甚尔:“……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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