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对方拥有完全克制我的术式……悟,真高兴还能再见到你啊。”青年伸手罩在五条悟的头顶,极轻柔的抚摸了一下,“接下来我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正好去年几乎没怎么陪你,你想去北海道吗,还是关谷,正好我都能去了。”
五条悟觉得哪里不对。
他觉得五条千风的神态很是陌生,那副模样令他心头一沉,看过千风后立刻就去找了冬阳。
但是冬阳去工作了,暂时不在家,所以五条悟郁闷的去了禅院甚尔的房间,推门便是浓郁的药膏味,禅院甚尔正在给自己涂药,是冬阳特意叮嘱他的——虽然他觉得淤青这种伤势,放着不管很快就好了。
他的皮肤上红紫一片,正是看着最为严重的时候,五条悟眼神一凝,“你受了好多伤啊甚尔,和妈妈训练时落下的吗?”
“嗯。”禅院甚尔点头,一提这个他的心情还好了几分,“最近难度提升了,感觉有些吃力。”
【“甚尔,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我会担心你?”冬阳对他道,“如果你某天突然失联了,我会感到茫然,担忧,如果你受伤了,我会感到心痛,我甚至会产生没有保护好你的自责,我到现在都没有让你出任务,就是觉得你还有成长的空间,你还没有到能完全保护好自己的程度。”】
听到这些话后,禅院甚尔呐呐的完全不知作何回应,他有面对恶意的充足经验,但是面对如此柔软的情感,他却像被泡在温水里般不知所措。
明明是舒适温暖的,他却害怕溺死在里面。
所以禅院甚尔只是笨拙的道歉,而回应他的道歉的是抚摸上脸颊的一双手。
那双手并不柔软,其实很难联想到女性的特质,它搭在脸上,就让禅院甚尔感受到了被捧在手心的,没有实感的轻飘。
上一秒还把他打得遍体鳞伤的手这一刻在安抚他,手的主人定定的对他说,“好好珍惜自己,甚尔。”
……
“你在傻笑什么啊,甚尔?”
哦,小神子在叫他。
沉浸在思绪中的黑发少年回神,把药往他手里一塞,转过了身去示意他帮忙涂后背的伤,然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扬起嘴角,半眯着眼睛道,“在想你妈妈。”
“噫……”
五条悟故意用了些力道,果然甚尔一抖,“小气的小鬼。”
“淤青就是要揉开才行啦……”
这个插曲过后,房间一时沉默下来,五条悟低低道,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怎么了?”
“千风叔变颓废了。”
“颓废?”
“他和以前不太一样。”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挤在千风房间的门口,透过缝隙往里面看,就看到一个了无生气毫无活力,完全反常态的五条千风。
“他出完任务就这样了。”五条悟说,“我觉得他的状态很差劲。”
禅院甚尔若有所思,他从五条悟的口述中了解了所谓的事情经过,“你说他遇到了强大的敌人差点儿死掉,被老师救了才能回来?”
“嗯。”
“是受到打击了吧。”
“打击?”
“上次濒死的体验,他没有反抗的时机,也就是反抗不了,而这回他是反抗了,但是不敌。”
“……不敌?”
“也就是失败了,有受挫感。”
“……哦。”
五条悟闷闷应声。
过了会儿他说,“也就是说,千风叔现在需要安慰?”
他们以为五条千风只是一时的消沉,悟把这件事告诉早春,还听到早春这样说,“我猜他是想要兰惠大人的安慰吧,男人就是这样的,他在借着伤势撒娇。”
五条悟有些震惊,有些恍然大悟,“原来他在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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