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五条悟扯了一下衬衫,莫名觉得燥热,“那我妈妈现在……你查证了吗?”
“没有。”禅院甚尔说,“兰惠的手机打不通,她的辅助监督高石的手机号我也没有,千风的手机忘带了,没错,他就是这么蠢,他把手机落在了学校。”
天与暴君拧动把手,驱使机车加速,“但是我们上次在他的车上装了发信器,现在显示那车现在在大阪——这些异常足以证明兰惠那边有问题!”
大阪。
临近京都。
从东京到那里,坐新干线最快也要两个半小时,坐飞机是一小时45分钟,可还要先去成田机场,坐卧铺特急列车要六个半小时……
五条悟飞快在脑子里过了这些数据,他一手插入发丝,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脑子乱糟糟的,常年被动接收六眼获得的大量信息的大脑都感到纷杂一片,四周似乎变得格外吵闹,吵闹到他根本听不清话筒里甚尔的声音。
五条悟急速的喘了几口气,他手指僵硬的扣着手机,沉重的呼吸声传递到了甚尔那边,禅院甚尔有些恍然的抬起眉,意味难明的开口叫他,也没有什么确切的含义和目的,似乎只是为了唤一声他的名字,“悟?”
五条悟觉得周围在咚一声巨响后寂静了下来。
重伤。
五条悟重新看着那几个字。
五条兰惠。
重伤。
他有些茫然的捂了捂心口,随后眼神一凝,甚至有些控制不住音量,对着甚尔喊道,“来接我!我在东京塔这边!”
“要先去总监部吗?”
“总监部里只有一群烂橘子!先去大阪!”
挂断电话,五条悟当即拨通了高石的电话号码。
未接通。
他执着的又拨了出去,自动挂断就再拨,没有回音就重来,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微垂的眼睑令人难以窥见其眼底的情绪,路过的行人只能看到他摆弄了手机许久,全身只有拨号的手指在动。
执着到执拗,执拗到禅院甚尔都找了过来。
黑发青年没有戴头盔,仰头喊了一声,“上车。”
而那一边,因情绪大幅波动而上了一个沉痛大号的高石终于解放了,回来便发现了五条悟的数多来电,他脊背一凉,僵硬的盯着再次颤动的手机,硬生生盯到它铃音停止。
这个频率,即便只是冰冷的机器,拨号那人焦急的心魄也已经具象化了。
他猜到了什么吗?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悟解释。
高石想,
兰惠大人的意思是瞒着,但是怎么能瞒过,他现在听到这孩子声音,想到这孩子的脸就开始心虚,他甚至期望……来吧,快找过来,悟。兰惠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不,别来,你看到她那副样子只会伤心,然后和他一样痛恨无力改变这一切。
下一刻,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高石平静的接通了电话,连他自己都震惊的平静。
“喂,悟少爷?”
五条悟开门见山,声音听上去又急又冷,“我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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