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警告,她抚了抚额头,用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空气中都是树木和泥土的味道,带着夏季的燥热,诅咒的难闻气息,还有……血腥味。
冬阳缓缓睁开眼,视野尚未明晰的瞬间,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白发少年。
他的身形无疑比她熟悉的五条悟更为高大修长,比她许久之前“看”到的青年五条悟要稚嫩纤细,他生机寥寥的倒在地上,伤势惨重到冬阳产生了恐惧直视的退缩之意,可她的大脑比她的感觉更敬业的劳作,在毫秒之内分析着他的伤势——胸口有刀伤,伤口一直蔓延到腰腹,最严重的是大脑,即便有发丝遮挡,但这出血量无疑是贯穿伤。他倒在地上,面颊落着蝇头,就像腐肉招惹了苍蝇般,整个画面的构成给予了冬阳仿若实质的疼痛,让她仓促的眨了下眼睛。
画面消失了。
面前还是一地的蝇头残骸。
中也没有一举消灭它们,单纯的重压折断了它们的躯体,对于弱小的咒灵来说,想要痊愈需要更久的累积咒力,而这又是在荒郊野岭。
冬阳抿紧唇,沉着脸用鬼切划出了一刀。
蝇头无声的消散,黑灰色的粒子中,冬阳在脑海中重现了刚刚幻觉的景象。
数量繁多的蝇头,虽然可以扰乱六眼的视野,但是不足以让悟忽视掉敌人,除非那人是比普通术师更不易被锁定的零咒力,并拥有超快的移动速度,伤势由突破无下限的武器造成,伤口大小和天逆鉾的尺寸吻合……甚尔?
没道理啊。
冬阳思索着那个“未来”。
她在自己不假思索的联想到甚尔的名字时心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不在意了,毕竟那是唯一符合条件的人物,联想不是怀疑,也不是直接定罪。
到底什么情况下甚尔会以这么决绝的方式要“杀死”五条悟。
冬阳沉思了三秒,“……我死了?”
她死得也太快了吧?!五条悟看着都没怎么成年??
啊?!
那是几年后,三年?五年?
甚尔要杀五条悟是因为什么,做戏?有仇?甚尔脑子突然坏掉了兄弟俩决裂了?
冬阳头脑风暴,过了半晌将手指插入发丝,长叹了一口气。
“……被敌人陷害了?”
比如……那个脑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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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中原中也被悟和甚尔夹在了后座中间,副驾驶座是冬阳的,某种意义上达到了公平,并且体块很合适。
刚和他们打了一架就亲密接触的中也:“……”
中原中也低咳了一声,率先开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还没有真正的自我介绍,我叫中原中也,你呢?”
他问身边环胸的黑发青年。
“伏黑,伏黑甚尔。”他说完后就吐槽道,“你父母喜欢诗歌?”
“我没有父母。”
“哦,哦,那抱歉。”这个抱歉说的非常公式化。
中也说,“兰惠和我提起过你。”
“哦,兰惠没和我提起过你。”
中也:“……你的体术很厉害。”
“我妈妈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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