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应该是助手或者学生的人拉了拉他的胳膊,面露惊恐的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起码不要这么直白的说下去。
冬阳看到这人的脸颊又一片青红,镜框歪歪扭扭,明显被打了一拳,然而医生并没有理他,仍然平静的注视着冬阳,“存活几率极低,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不如说,做了她就会死在手术台上。”
冬阳透过玻璃看向插着呼吸机的伏黑久,“那病人现在呢?”
“正在昏迷。”
“醒不过来?”
“肿瘤压迫到神经了,有可能……并不会醒来。”
冬阳深呼吸了一口气,脑袋突突的疼,她的声线并没有明显变化,“好,辛苦你了,待会儿我再详细的询问情况,现在,给我两分钟时间。”
冬阳推开了监护室的门,果不其然,伏黑甚尔正脱力的坐在门边的地板上,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阴影下的神情更加晦涩难懂。
他那副颓废的模样莫名刺激到了冬阳,冬阳的脑海里在极短的时间内划过了一些零碎的画面,比如已经盖上白布的尸体,酗酒成瘾荒废度日的甚尔,住在啤酒与烟蒂堆里的小孩儿,最后,那些让冬阳几乎要应激的画面定格在了捅向六眼的天逆鉾。
冬阳面无表情的急速走向伏黑久,探了探她的脉搏,敏锐的感知力和直觉可以让她在接触到这个人的时候预感她的健康状态,死气几乎瞬间席卷了她的神经。
或许是因为伏黑久生病这种事不是意外,所以冬阳的雷达并没有发动,早点儿干预这种痴人说梦的事就不用提了,冬阳过去踹了一下甚尔的屁股,声音透出了上位者发号施令时的冰冷和严厉,“起来。”
伏黑甚尔似乎因为这种不同寻常的语气震了一下,他抬起脸,冬阳发现他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巨大的情绪打击可以反应在人的生理上,他的脸色真的差得要死了。
冬阳俯视着他,“我记得我没有教育过你将无力和怒火发泄到医护人员身上,你到底什么时候改一改你那稀烂的脾气。”
甚尔站起了身,他没有挺直腰背,倚靠在墙壁上直视着冬阳,带着不满与怨怼道,“那个家伙直接对我下达了家属死亡通告,一个医生连试图拯救患者的信念都没有。跑到我跟前说什么没救了放弃吧,看着就火大,我没把他另外半张脸打肿就算好了。”
“然后呢?听到那种消息后就死瘫在久的面前了,你该不会在想她万一醒过来给你交代后事,结果你错过了可怎么办吧?”冬阳弯起了嘴角,黑发青年双目执拗的盯着她,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痛苦战栗,又像是因为冬阳露出了嘲讽的表情而被刺激得愈加恼火,他呛声道,“那不然?我离了她怎么办?她的身边现在只有我!”
冬阳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把一切都甩手不管了。你有问过惠的情况吗,你有去医院前台缴费,然后拼命的请求医生调集专业人士过来想对策吗?请求不管是就用钱砸,钱砸不出来就威逼!那是你的妻子!还喘着气呢!你救不了的家伙总有人来救,专业的事情就找专业的人来!你摆出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伏黑甚尔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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