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是傍晚,首都冬日的白天很短,日落很快,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捧着那两个奖杯发呆,连天全黑了都不知道,直到老板的电话打过来,问他怎么还没开始直播,金柏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擦了整整三个小时。
时间在恍惚中过的很快,眨眼便落地在A国,气温甚至比首都还冷一些。
“听说明天会下雪。”两人刚办完入住,前台的服务员提醒严逐记得添衣带伞,他知道金柏喜欢下雪,于是转述。
金柏瞬间两眼放光,兴奋地把行李箱里最后的装备拿出来,仿佛就等着明天睁眼的雪白世界,严逐任由他折腾着,顺便把观礼的一些注意事项说清楚。
“这是邀请函,你可以跟着我一起提前进去,如果中途离场,记得收好。”
“你要和沈岫林一起走红毯吗?”金柏问道,他知道严逐大抵是和沈岫林一起走红毯,也知道严逐为了他,专门将酒店定的离会场远了些,机票和沈氏的人也不是一趟。
“主办方安排的。”严逐解释道。
金柏大方地挥手道:“那你去吧,我自己进场。”
计划中的雪并没有来,天空澄澈,甚至出了太阳。
金柏半夜失眠,第二天早上才成功入睡,严逐动身的时候他一直缩在被子里,叫了几遍都不肯起床。
严逐出门前亲吻他的额头,轻声说道:“睡吧,不想去就不去了。”
金柏很难说自己想去还是不想去,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故地重游总会让自己的落差感更明显,他预料到自己在看到严逐和沈岫林站在一起时会有多么嫉妒和愤怒,即使红毯顺序是公司和主办安排的,严逐这段时间也尽可能与沈岫林保持距离,甚至抓紧离开沈氏,这些他都明白,但本该是他。
这样的念头又闪在心中,金柏几乎都要厌烦自己,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他这样日复一日如同祥林嫂一般唉声叹气,简直令人生厌。
不过排除那些所有复杂的感情,金柏真心实意地为严逐感到高兴。
嘉宾进场是红毯,以直播的形式演出,金柏原本坐在媒体席角落,周围都是扛着长枪短炮的各国记者,大家随意闲聊着,金柏一个字也听不懂,他口语语差得很,尤其高考之后和英语绝缘,只能独自一旁紧张稍后的颁奖,坐如针毡。
会场空调开得很大,憋闷且不透气,典礼还要一会才能开始,金柏终于受不了了,打算出去透气,谁料他刚一起身,就被旁边一个男人叫住了,对方是华人面孔,说一口流利京味普通话:
“欸小兄弟,出去抽烟吗?”
难得在异国他乡见到中国人,金柏没有安全感的心稍微稳了稳,点头道:“出去转转。”
“那走吧,一起。”
换做往常,无论哪国人士金柏都能打好关系,可如今他变得越来越内向,尤其今晚心里紧张,满不愿意和人讲话,要不是跟上来的记者是个华人,他更愿意自己呆着。两人一起走到会场廊外,男人劝道:
“再往出走走,这里不让抽。”
男人完全是个自来熟,牵着金柏就出了会场,旁边正好是红毯直播现场,两人站在建筑角落,正好可以从远处架机器的缝隙中看到下车的人。
“你不是媒体吧。”记者动作熟练地从里衣掏出一盒烟来,就要递给金柏。
“我不抽烟,”金柏把烟推了回去,找补道,“我是自媒体。”
对方没有纠结,餍足地吸了一口,接着对今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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