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榆低头看表,“三点了。”
“你是在赶客吗?”应羽嘉问。
裴希看向徐清榆:“我要学姐留下来跟我一起睡。”
徐清榆回视她的目光:“我不觉得她留下来你能睡个好觉,而且你也该修正一下你睡觉认床认枕头认环境的坏毛病了。”
“那你为什么要买跟家里一样的四件套?”裴希撤回视线,“少管我,也别惹我。你污蔑我侦查你公寓的事,我还在生气。”
“我污蔑你了吗?”徐清榆靠回椅背上,“你只是在为你开我卧室门感到心虚。”
“我为什么要心虚?你在家的时候我想进你房间可以随便进,在这里为什么不可以?”
“我压根没说过不可以,是你把自己搞得鬼鬼祟祟。”
“我……徐清榆,你今天别跟我说话了!”
应羽嘉撑着脸看兄妹俩吵架,觉得还是那么有意思。
“徐清榆,你卧室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还至于装监控啊。”
“真想知道?你们俩可以趁我半夜睡着一起进来寻宝。”
“那你可得裸.睡,不然我不稀得进去。”
裴希瞟了徐清榆一眼,“学姐,你一个人进去吧,对得起你男朋友就行。”
“他敢不锁门裸.睡我就敢进去。”
“我肯定裸.睡。”
第3章
应羽嘉洗澡的时候,徐清榆把裴希叫进厨房。
裴希:“我不想洗碗,你帮我洗吧。妈妈要是知道我在美国给你当洗碗工,你大概率是要挨骂的。”
“妈妈给你多少钱?”徐清榆指的她替徐女士当“警犬”的劳务费。
裴希秒懂,“你能给我一千美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妈妈,你在美国生活健康、心态良好、性取向没有违背她的意愿。”
徐清榆观察的她的神情,她老老实实把自己套在“妹妹”的壳里。她做侦探或许真的不再掺杂个人情感。
他调节气氛,“你怎么能确定我的性取向没有违背她的意愿?”
“我瞎编嘛,反正妈妈信我说的话。”裴希反手撑在料理台上,陪徐清榆洗碗,“其实你再给我找个哥哥,我也挺乐意,只要他别像你这样爱管我就行了。”
实际上徐清榆手里那根牵制裴希的橡皮筋已经松了八个月了。他不再像从前那样要求她成为一个他理想状态中的好妹妹。很意外,裴希反倒在被他放任自流的日子里变得自律。
徐清榆不觉得自己的性取向是值得浪费时间探讨的话题。他把沾了清洁剂的洗涤工具递给裴希:“剩下一半你自己洗,洗完我可以给你发红包。”
“我的胳膊和肩膀很疼。你是不是还没发现,我行李箱的滚轮坏了,你知道它有多重吗?里面全部都是妈妈让我给你带的东西,我完全是靠蛮力把它从机场一路颠簸弄进你公寓。”
裴希原本不打算说,她几个小时前把行李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希望徐清榆能自己发现,并在发现之后能对她进行一些补偿,比如夸她力气大能吃苦,再给她发个红包之类的。
她有八个月没有收到过徐清榆给她发的红包了。
可是刚刚,徐清榆三次经过她的行李箱都熟视无睹。
其实徐清榆早就发现了,他在等,在计算,想看看这一次裴希能坚持多久才会忍不住找他诉苦向他邀功。
这种把戏很幼稚,他们从十六七岁玩到二十出头仍不厌倦。
裴希喜欢邀功自己的不娇气,她觉得这是长大的标志。
在裴希看来,徐清榆希望自己的妹妹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胜过她有一副精致的皮囊。她认可这个观点,她认为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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