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故意把剪刀插在膝盖上的?就想不去学校?不然我无法理解,怎么就偏偏插在那么奇怪的地方?”
见我躺在床上一声不吭,母亲有种拳头打在棉花的郁结。
她气冲冲拿着拖把走进来,咬牙切齿的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吗?!”
“……我不是故意的,妈妈。”我不知道她想听到什么回答,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计划,只能敷衍的应了一句。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母亲说着,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自己的脸,“你说说你,你就不能给我争点面子吗?”
说着,她撩下拖把,气恼的拽起我的右手,“你是腿坏了,又不是手坏了,我给你布置的任务你做完了吗?光知道在床上躺着!”
“……妈妈,我撑久了手肘痛……”我解释的有些无力。
“痛?能有多痛?你已经多少天没去学校了?你以为这次考个第一就很了不得了吗?不跟上进度立马就要被别人追赶上!”
母亲痛定思痛的敲打着我的额头,似乎是想点醒我,唤起我的自觉。
我深吸口气,看着母亲在书架上找了找,抽出一本英语单词集扔到我枕边,“给我把这页背完,晚点儿我来抽!别给我想着玩!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我沉默着,余光看向母亲扔给我的单词集,思绪快速翻涌。
忽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在母亲提着拖把转身离去刹那,我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母亲,”我沉声道,“我如果多背一页,可以出去玩一会儿吗?”
母亲停下了脚步,转身沉着脸看向我。
那一刻,我紧张的看着她的表情,不知道即将面临的会是阳光还是龙卷风。
母亲目光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最终,我看见她双肩垂落下来,似乎是吐出一口气,“可以,但必须完全正确,错一个都不行。”
“好。”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眼眸闪过一丝光亮。
母亲离开房间,我马上抓起单词集,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单词的背诵上。
当人沉浸在极其迫切的思维时,会展现出超出平常的能力。
就比如此刻。
半小时后,母亲如约而至,而我也早已准备好。
我母亲本就是英语老师,所以抽写单词这种对她来说简直小儿科。
母亲读一个,我默写一个,很快所有单词全都写完了。
我将写有答案的练习本递给我母亲,十分忐忑的等待着结果。
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
只有母亲手中的笔尖,在练习本上划过的声音。
母亲的脸被练习本挡住,我躺在床上看不清她的表情,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不安。
最终,母亲沉默着将练习本放下,目光幽幽转向我,“看来,平时给你的任务量还是太少了,以后就按照这个数量来。”
“人果然都是得靠逼,你要是什么时候能自觉主动地学习就好了。”
我听完,感觉天塌了一半,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后悔。
但看着练习本上用红笔打的全勾,我忽然意识到,我可以出去玩了。
还没等我来得及高兴,母亲幽幽补了一句,“医生说了你的腿不能久站,就在楼下我看得见的地方,听见没?给你10分钟。”
“好。”
我按耐住心中激动,撑起上半身将一根拐杖勾过来。
那是父亲去集贸市场给我选的,镇上没有专门卖医疗拐杖的地方,医院里的专业拐杖又极其昂贵且需要定制。
母亲觉得我腿上这伤只是暂时需要,并非长期需求,所以让父亲去市场专门卖老年人拐杖的地方,花5块钱给我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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