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
他伸手一触碰到,她便躲开,旋身扑在褥中。
明明刚才她还因他毁了‘沈听肆’的尸体而难过,而想要杀他,现在问他为何没真死。
沈听肆伸出去的手僵在她乌黑堆鸦的发顶,神情蒙上看不清的雾。
她说,他怎么不真的去死……
他也想过的。
可他不想她与旁人在一起而忘记他,所以他才会彻底抛弃‘沈听肆’的身份,缠在她的身边,即便这个身份会令她生恨。
恨比爱长久,更何况他连爱都不曾得到,所以她如今的恨于他就显得珍贵。
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儿陷在素锦软枕中,像扎根的香兰,肩膀抖动,无端给人受委屈后的可怜。
沈听肆不知道她那种情绪是真的,亦分辨不出此刻她是在恨他还活着,还是因为旁的。
他静幽幽地看着,弯下腰,从后面抱住她,耳垂上的莲花红耳坠沉长的流苏落在她的琼鼻上,轻轻地晃动。
“怜娘……”
旖旎的檀香钻进她的鼻中,仿佛置身于供应香火的佛龛中。
“别哭了。”他抛去伪装的沙哑,露出原本偏冷柔的嗓音。
除了梦中,谢观怜已经很久未曾听见过了,心口微妙地颤了一下。
很微妙,不是恨,而是忐忑高悬的心骤然落下,甚至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庆幸。
庆幸他没有死,还活着。
她埋在褥中哭了多久,沈听肆便在她身边坐了多久,怕她哭坏了身子少便抱起她。
还没碰上,她抬头躲开他伸来的手,蜷缩着手脚躲在床角,望向他的眼通红,下唇紧咬也压制不住颤抖,桃花颊边滚着晶莹的泪珠,一副拒绝被他碰的抗拒姿态。
“不许碰我。”
他僵在原地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是陷在迷茫中,血色尽褪的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只是垂下眼睫盯着颤抖的左手。
没什么诧异的。
他早就想过,她若是发现会是什么反应,只是真当这一日来临时,心口仍有撕扯的痛楚,比针扎在脊椎分开骨骼,翻出了血淋漓的皮肉,都还要痛上几分。
所以他瞳孔空洞地看向她,抬手将枕下的匕首拿了出来。
那把匕首是谢观怜之前藏的,想找机会杀了他,但没想到他一直都知道。
见此,谢观怜下意识往床下爬去。
刚抓住床沿,她便被揽腰拽了回去。
冰凉的塞进她的掌心,青年高大的黑影覆身压罩住她,声音轻抖地唤她的名字。
“谢观怜,我会放你。”
谢观怜抬头看去。
他垂帘盯着她的眼框渐渐被猩红取代,握住剑刃抵在心口:“谢观怜,杀了我。”
什、什么……
她呆滞地看着将剑刃对准自己的男人。
沈听肆似根本就不担心她真的会动手,握着尖锐的剑刃,身子往下压去:“杀了我,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我缠着你了,谢观怜。”
“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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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呢喃,握住她的手,用匕首尖锐的一端刺破皮肉,沁出的血顺着剑刃滚落在她的手上,湿黏黏的。
温凉的血惊醒了她。
谢观怜猛地松开手,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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