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梧娅慢步来到灯火幽微的偏殿,于一片昏暗的灯光中,见到了一个红衣飒飒的少年郎,虽然他手脚皆有沉铁所制的镣铐枷锁,身上也因为鞭打而有不少带着
血迹的伤口,衣衫也破损褴褛,他却依旧脊梁挺得笔直。她刻意弄出些脚步声,少年立时回头,一双星眸清澈明亮,便是在困境中依旧满是意气。
“花似锦。”她走近两步站住,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而自从被带到此处便被拷在原地的少年,原本皱紧的眉头也在见到她的一瞬,云消雾霁。
“贾姐姐。”他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哪怕行动受限,依旧满不在乎,骨子里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张扬。
梧娅赶忙在身后福了一福:“见过花公子。”
“嗯。”花似锦随意点点头,语气有些关切地问顾采真,“贾姐姐,你如何来的?可有其他人看见你们了?顾采真那女魔头叫人带我来这儿,显然没安好心,你还
是速速离开免得被我牵连。”
顾采真瞥了一眼梧娅,后者还算机警,立刻道:“我去外面替姑娘和花公子守着。”而后便走出偏殿“望风”去了。
顾采真信步走到少年身边,镣铐有长链盘锁在殿中的石柱上,他的行动范围大概也就能绕着柱子踱个两三步。
“无事,我和你说过,这真言宫里,我哪里都可去得。”她冲花似锦笑了笑,从旁边椅子上拿来两个花团锦簇的刺绣方垫,随意地朝地上一扔,“坐吧,跟我说说
你这些天过得如何?”
花似锦也就坐下了,“就那样,不过一些皮肉之苦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魔界的折磨手段真的不过尔尔,顾采真心中百无聊赖地想,花家真是会教孩子
,清一色的硬骨头。“上次请你帮忙打听我叔叔,有消息了吗?”
顾采真笑了笑,却没有立刻回答,倒是起身去桌边给他倒了杯水。
“也是我强人所难了,还是要谢谢贾姐姐,没有你的帮忙,我的朋友们不可能从地牢里逃出去。”花似锦见她避而不答,以为事情没有眉目,但自从叔叔花正骁入
了这真言宫被囚禁后,家里就音讯全无,生死不知,显然是有人刻意封锁了一切消息,因而她若打听不到什么,其实也很正常。
“他们能逃走,是因为你以自己为饵,吸引了绝大部分追兵。否则你也可以逃出去的。”顾采真淡淡地说,“与我无关。”她把水递给了少年,“你嘴唇都皲裂起
皮了,喝点水吧。”
见花似锦伸手来接,顾采真看到他指节分明的十指上也全是细密的伤痕,便上身略倾朝他靠近了一些,“你受伤了,我喂你喝吧。”正好花似锦抬手来接水杯,因
为手腕上的镣铐重量而慢了一拍,手背撞上了顾采真送到他唇边的杯子,大半杯水都洒在了他的红衣上,杯子应声落地,碎得彻底。
顾采真顿时站了起来,黄宝石的珠钗坠儿轻轻摇晃着,“这……”
花似锦倒是不甚在意,“不碍事。”
顾采真却道:“你本就有伤,沾水更不好。我备了药来,那边有地龙,可以烘干衣服,我帮你更衣先上药吧。”她已然站起,少年还是坐着,她这一俯身,手指捏
住了他的衣襟,裙衫领口处的一抹雪白的肌肤并一点乳峰的起伏,也因着姿势角度而在少年眼前一晃而过,可谓美艳秀色。
花家子弟的教养极好,花似锦立刻视线一避扭开头,无处安放的目光只好落在她轻轻摇晃的珠钗坠儿上,手举起想要阻止她的动作,“贾姐姐,不可如此。”可一
挣之下,竟没有能避开她的手,衣衫顿时被解开半边,露出他年轻结实的身体,上面布满鞭痕。他有些尴尬地揪回衣领,“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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