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什么手脚,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识。只是等他醒来时,自己居然依旧毫发无损。但他需要面对的却是,花家上下数百条人命被顾采真捏在手里,成了威胁他就范的筹码。
他的大哥拼命阻止他答应,花家人不屑于用这样的代价换来苟且,可他却点头对顾采真说了一个字:“好。”
那时,他答应得非常干脆利落,因为觉得自己要受的无非就是些折磨,结局比死再悲惨一些也不过就是魂飞魄散。如今,他心里倒瑟缩了一下,为自己当年的无知者无畏感到可笑。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这些年,他到底会面对些什么……“折磨”。
但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的选择依旧不会变。当年第一次被顾采真绑在床榻上侵犯时,他确实恐惧羞耻到恨不得当个懦夫立刻逃离,但当理智回归残破不堪的躯体,他又清醒地知道自己绝不能逃。选择已经作出,决定已经做下,他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这些是他即便死也不能背弃的。
再怎样痛苦不堪,也这么多年过去了。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提着这口气,就能再熬下去。
可此时此刻,他真的太累了。顾采真用激烈的侵犯与过度的索取,将他的灵魂从躯壳中掏扯出去了一般,他感觉自己犹如一根从里向外被蛀空的枯木,那种没着没落的空茫感意外的真实,让他觉得自己也许其实已经死了,灵魂正游离在半空中,面无表情地看着床榻上姿态亲密的两个人。
有一些声音在这样的静谧中慢慢清晰,那是他们的心跳与呼吸声。他在高潮时短暂失去的听力,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身体的其他感官也随之逐渐复苏。可那空洞茫然的感觉依旧存在,并且瞬间蚕食掉了所有远的,近的,痛的,怨的,苦的,恨的情绪……顾采真的手掌抚过他的后背,掌心摩挲着他拱起的脊柱,在一片虚空中,这触摸反而显得过分真实。他不禁颤抖了一下,依旧含着顾采真性器的后穴也跟着猛然收缩,虽然他立刻逼着自己放松,可耳边依旧传来女子的一声闷哼:“嗯……”花正骁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柔软的指腹按住他的脊柱骨,从上而下,一个一个地,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揉得他腰窝儿内陷,臀肉紧绷,并未完全散去的酥麻自后穴窜上尾椎,再一次挑逗着他的神经,几乎是奔着她在他后背指尖游走的方向,迎面而去。
而就在此时,伴随着手指的动作,顾采真漫不经心地朝上顶弄了一下,逼得他出了声,“唔……别……”
他身体能清晰地感觉得到她埋身在他的体内,这似乎变成了他目前唯一真切的实感。
“不要了……”他精疲力尽,低低地说道,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可她就真的没有再要。
是因为……今天他让她“满意”的缘故吗?
花正骁疲惫得蹙着眉,听见仅存的理智在对自己说,不过是靠着她休息一会儿,这没什么的,更不代表什么,他只是真的……想要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好。
他低头以额角抵住顾采真的颈部侧边,几乎能感觉到她咽喉处的滑动,以及血脉的跳动。他的胸膛贴着她挺立的双乳,那弹性丰满的乳肉被压得有些变形,他却也顾不得这样的亲密接触——她还插入在他的身体里,这种肌肤相亲能算得了什么?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己,掩耳盗铃般被她拥坐在怀里。
自从当年他从昏迷中醒来,自大哥口中得知,师叔池润因为不愿意落入魔道手中,在摘星峰服毒自杀后,一晃眼这许多年过去,他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师傅还活着,离他这么近。
他一定要见到师傅,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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