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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从始至终贯穿于两人的相识与相处,顾采真用情欲控制和折磨季芹藻,冠以喜欢的名义,让从不曾陷入过情海深渊的男子分不清情感和本能之间的分别,在谎言中渐渐迷失。生而为人,哪怕是圣人,都有七情六欲,何况是被她用了相思蛊的季芹藻,而她无数次对他说过,他的身体天生敏感,更让情欲成为她锁在他身上的一把镣铐,也是她强加给他、逼他面对的原罪。

其实,当季芹藻不那么抗拒少年的亲近后,顾采真用相思蛊的次数也就减少了许多。因为,她更享受亲自连哄带逼得让男人被肏得哭出声的乐趣,那种畅快甚至凌驾于肉身极乐之上。

那是某种混合着征服欲的报复快感,叫人无比着迷。

他在窗明几净的桌案前,五指用力地按住桌沿说,“你快放手”;他在晨光和辉的床榻间,双腿蜷起腰身躬着说,“不要这样”;他在弟子散去的道场软垫上,膝盖发颤声音发抖地说,“别在这里”;他在青草萋萋的树丛里,衣不蔽体气息不稳地说,“这儿不行”……

他其实已经不太能拒绝得了她,但他又总在拒绝。那种自我的挣扎让顾采真更加兴奋,也一次次更加期待他最终发不出声音,只能接受着她的冲撞,发出一声声泣音的模样。

只要神智尚存,哪怕季芹藻的态度不再像当初那样几乎每次反抗都如同拼死一搏,也仅仅是推拒得不那么激烈罢了,顾采真从不会看到他的邀请。他是季芹藻啊,如果能做出主动求欢的事情来,那他就不是他了。但她又确实能够感受到,他曾经的强烈抗拒慢慢变成了水到渠成的妥协,而在他妥协的开始,虽然还是会拒绝,但这拒绝就如同他闪躲的眼神,就如同他克制的言语,就如同他泛红的耳垂,隐晦却又明显,唯有他自己浑然不觉,她则冷眼看着他的一步步沦陷。

她要他的身体,也要他的心动,而她自己只需要一直保持无动于衷。但在两人心隔万里地亲密相拥时,当她作弄或者调戏得男人不自在时,她还是会经常忍不住,想去揉一揉、亲一亲,他泛红的耳垂。

是的,耳垂。

季芹藻的身子就是这样奇妙,她虽厌他至极,可他的身体她又百吃不腻,就连这两耳处的小小肉块,颜色与形状乃至仅仅是假象中的触感,都能叫人见了就心里头发软。

但凡她去撩拨他、挑逗他,哪怕他面上再怎么古井无波似的样子,但那盈透软红的耳垂,早就出卖了他。让她十分地清楚,只要她再接再厉,他就会软下身子,口中的拒绝慢慢被呻吟取代。

很有趣,不是么?

哪怕他们之间已经做过很多次,他的身体早就完全适应了她的索求与占有,但不知这人是如何做到的,竟还能保持那令人作呕的纯情,她随意的一个轻佻动作或者调笑言语,都能令他快速地耳垂红透。

然而刚刚的季芹藻,又为什么会忽然如此呢?

她可什么都没做。

就如同想不明白那晚的季芹藻怎么会主动亲吻她,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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