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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人在性事上花样颇多,也不知道都在什么腌臜的风月场习得了一身“本事”,单看她之前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就回回都弄得他狼狈至极又不堪入目,虽然没有感应到她此刻的情欲波动,可谁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而且,自己这会儿不曾受她的影响,清醒得很,要他这么意识清醒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一丝不挂,还要张开双腿,对她露出那里……他的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看着坚持要替他清理的少女,忍不住咬牙切齿,一腔羞恼火气越烧越烈。

若是成年后的池润,心中有所打算,要取得顾采真的信任,再以她为媒介调查真相,而且也已经付出了“代价”,身体都奉上了,必然性情不至于这般反复,免得功亏一篑。可少年心气从来高,哪怕池润出生就拥有天赋也背负着责任,但前后两者之间缺少了多年来后者眼看着天道衰落异象四起横祸频生,和为天运大道与师兄劫数苦求解法而不得的无数次挫败;而因为祸丹而间接害死小男孩的负疚感,也尚未经由多年的积累沉淀与看遍世事无常后,沉淀为他心头一抹越发碰不得的阴影;少年的心思到底没之后那么深,遇上这种尴尬羞耻的事情,立马压不住情绪了。

所以,他烦躁至极便一个“滚”字脱口而出。结果,少女手指一蜷,黯然收回了手,苦笑着退了一步,“好,我……滚。”

少年池润虽然没有师兄季芹藻那样温润有礼的好性子,到底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哪怕不好相处,也最多对某些他看不惯的人嘲讽为主,像这么直白地恶声恶气地叫人“滚”,还是平生第一次。

他更没料到,少女之前还喋喋不休地纠缠,这会儿动作干脆利落地转身走出了水榭。

瞧着这人听话地“滚”了,他的情绪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放松下来,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若失漫上胸口,又被他掐灭了苗头。

他能看到少女走出水榭后,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退出有一丈远,还主动背对着这边,他冷哼了一声,本想让她彻底离开,可不知怎么地,少女方才一脸受伤的神情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心底依旧不爽得厉害,但身体中的不爽利更胜一筹,那无比不自在的感觉提醒着他,自己得先解决眼前最棘手的问题——怎样亲手将那塞在隐秘之处的细带给取出来。

虽然他极度不想承认,但顾采真有句话确实说得没错——他不会弄这个。

他咬了咬唇,真想就这么不管算了,可是又不行。

他恨恨地瞪了远处少女的背影一眼。

第二百五十七章以退为进

顾采真背对着水榭,平静地望着白日里的青华池。她的背脊挺得很直,身形有着少女独特的纤细柔美,但背影又带着毫不逊色于任何少年的挺拔利落。衣衫之下,背上的掌伤隐隐作痛,但只要它没激发让她欲火焚身的失控情动,光是疼痛,她一贯忍得习惯了,只是呼吸微微忍耐地加深了些许,她看起来毫无反应。

与夜晚的深幽静谧不同,此刻阳光洒在青华池上,微风吹得池面波光粼粼,它就像一座普通的水池,有着寻常的水纹,但只要稍有灵力的人靠近它,就立刻能感知到它无形中向四周氤氲开去的灵气,丰沛又充盈,像是可以安抚和治愈一切——正如她当初猜想的那般,这池水对她身上的迷魂掌确实有压制与消解的作用。它就像是一味可以快速增强体质的补药,虽然不能说完全对症,但能减弱迷魂掌对它的影响,无形中修养她的伤处,增强她被内耗的灵力,令她有更多的精力继续和体内的邪气抗争,总归起的都是正面的作用,有益而无害。

她脸上受伤的表情已经收敛起来,面色显得趋近平淡。只是这一张实在和平平无奇四个字相去甚远的明艳面庞,哪怕什么表情都不做,都美得很有种林下风气的氛围。在听到阿泽叫她“滚”的那一瞬间,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也不是很难过。她早就知道他脸皮薄性子骄,但身体又那么软,做事常常不计后果,一旦动情就缠着她要,都顾不上是什么场合,然后爽了会哭,爽过头了还要上气不接下气地骂,偏偏身子骨又娇,经不得长久激烈的狠肏,被肏弄到后面高潮了更是时不时晕过去。他后穴里夹着布条走回来肯定不舒服,方才是恼羞成怒,面子上过不去,里子在她这里也早就丢了个干净,心里气得厉害,才口不择言。

顾采真一向认为自己占了少年的身子,既然确实喜欢对方,就该多让着对方一些,丝毫不觉得自己此时的思绪是在为对方开脱,她迅速地调整好了心情,对少年池润没有任何的责怪怨怼,但面上受伤的情态还是多维持了一会儿——倒不是她要耍什么心眼对付他,但也总要叫他知道那样的话说出来,她也会委屈的。言语是把利剑,她得让他明白,不能将剑尖指向对他完全卸下心防胄甲的她。

看,见她语气发苦地说自己这就听话地“滚”,他的神色果然迟疑了一下,虽然接下来又继续色厉内荏,到底语气虚张声势得越发明显,正如顾采真所想,他根本不是那种冷硬心肠之人,而且,对她终归是不同的。

她心里只觉得有些无奈的好笑,阿泽一看便也是教养极好的样子,虽然本人的性格不像她师傅那么温润翩翩,但就和师兄花正骁似的,即使年纪轻,一举一动也恪守礼法,有风有度,甚至比起师兄更有一种超然潇洒,独特的气质她只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就是她不甚熟悉的那位师叔,玉衡泽世池润。

不过,若说师叔是远在天边需要仰望的神,那阿泽就是高高在上却已经伸手可摘的星辰,哪怕他身上也有种处于高处之感,却又给她一种奇妙又踏实的亲近,因为两个人已经多次缠绵交欢,灵肉合一地加深了彼此的羁绊。她爱看他在自己身下喘息哭吟的样子,那会儿的他毫无距离感,像是被按住了肉爪垫的猫儿,身子又软又暖,即便偶尔被情潮逼狠了张牙舞爪也毫无杀伤力,反倒越发叫她怜爱。那会儿的他颤抖着依附于她在欲望中沉沉浮浮,全身心都交予她来掌握操控。

顾采真略微走神地想着,不知怎地又想起他被她肏弄得神智空茫,由她清洗干净再被软绵绵地抱起的样子,那湿漉漉黑黢黢的眼睛漂亮极了,就像一只干净初生的羊羔,默然无声地信任着第一个把他抱起来的人。

顾采真本来是做好打算,在这里等着水榭里的少年无从下手,再气恨地喊她进去,又或者他自己动手弄的时候,肯定会有点自顾不暇的响动,她到时直接进去“帮忙”就行;毕竟不管是什么情况,反正到时他已经没余力管她了。没想到这一阵走神,迷魂掌明明已经压制下去,偏偏她自己思及阿泽的美味可口,一时心神荡漾,身体又起了点儿反应。她的身体本就重欲,原因很多,体质是一方面,天香阁多年的训练是一方面,迷魂掌的影响也是一方面。幸好不是在阿泽面前,万一叫他发现了,新火旧气一并发作,她还得头痛该怎么哄。

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会传递给少年池润,顾采真暗自庆幸着,只是些许意动,等她心思转移了,自然反应就下去了。

“嘶!嗯啊!”水榭内,原地犹豫了片刻,最终不得不咬着牙沉着脸,尴尬地褪下自己的袍裤,伸手迟疑着朝自己身下那隐秘部位探去的少年,手腕正要弯下去,那根疲软的玉根忽然立了起来,因为射了多次又被细绳束缚而红肿的顶端,充着血擦过他自己的手腕内侧,猝不及防的疼痛酸麻逼得他失口呻吟出声。

顾采真听到声音以为他已经动手了,唯恐他不知轻重弄伤了自个儿,立刻飞快地转身重回水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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