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
帅气高知教授笑着问他:“你也在人类社会混不下去了吗?”
闻烛穿着白衬衫,薄腰削瘦,卷起来的一截手腕自然的垂着,顺着引力往下的血液撑起了蜿蜒交错的青筋,看上去十分的弱不禁风——可是周岁做噩梦的时候还总是能梦见那天晚上,闻烛就用他那修长纤细的胳膊,眼睛眨也不眨的拔下了怪物血淋淋的巨舌。
周岁闭嘴了。
就在周岁以为闻烛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冷不丁的开口了:“那天晚上你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周岁一愣。
“我们之间只存在猎杀和反猎杀的关系。”闻烛突然抬手擒住他的下巴,打量了一圈,满意道,“细皮嫩肉的,你是很招怪物喜欢的体质啊。”
“……”
——那你的爱人也是你正在猎杀的猎物吗?
但是周岁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问出来。
闻烛的手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看上去削瘦脆弱,实际上骨节突兀有力,带着浸透感的凉意,仿佛一根冰冷而坚硬的骨刺。
这种毛骨悚然的触感一直从下颚滑到了脖颈,闻烛摸到了他那根红线串着的石头吊坠,意兴阑珊的帮他塞进了衣领了。
冒着寒气的挂坠冻得周岁一激灵。
“所以别让我失望,好吗?”
怪物寡淡的声线回荡在耳畔,那是一句明目张胆的威胁。
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战栗宛如蒸腾的水雾一样从心脏弥散开来,水雾带着电流无孔不入的钻进了周岁的每一处细胞里,山呼海啸。
就连当初距离死神的镰刀只有一步之差的那个夜晚,他也不曾感觉到这样浓厚而反常理的恐惧——甚至超越了死亡本身。
噗通、噗通、噗通……
淡淡的皂香擦过鼻尖,等到周岁回过神来的时候,闻烛已经走远了。
他急迫的侧头看向拿到远去的背影,天崩地裂般的情绪已经变成了毛刺,刮擦着他依然剧烈跳动的心脏。
如果闻烛此刻还在的话,就会发现周岁的眼珠子并不是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异常的艳色,而是染上了一种诡异的纹路,这种纹路在背光的时候更加清晰,在眼球里随着脉搏的跳动兴奋的放大、缩小。
第7章
这几天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那天吵架的事情,至少也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七年,这点老夫老妻的默契还是有的。
生活又好像重新回到了正规,裴青山不忙的时候就开车接送闻教授上下班,晚上回家闻烛做饭裴青山洗碗,配合得天衣无缝,偶尔夜晚交流交流感情,除了裴青山经常控制不住力道,害得闻教授第二天腰酸背痛嗓子嘶哑,被无伤大雅的踹几脚之外,夫夫生活也还算过得滋润。
裴长官也纳闷,他堪称业界自控狂人,对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过分迷恋,从小到大在任何基地里都没得过第二名,面上看着懒散,私底下被称为“一线卷皇”,早些年甚至曾经有过“性冷淡”的荣誉称号。
怎么结婚之后,变得这么不节制了?
裴青山对沉迷于享乐主义的自己进行了深刻的批判,转而又在闻烛嘴角边亲了一口。
一道白光出现在漆黑的天际那边,天穹逐渐被渲染成了缥缈的灰蓝色。
裴青山轻手轻脚的抽完一支烟回来,伸手摸了摸身边闻烛的耳廓,他实在是太累了,被裴青山像掉线木偶一样洗了个澡回来以后就睡得不省人事。
这会儿静了下来,身上躁动的火也被断断续续的喘气和呜咽安抚得明明白白。
裴青山的手摸到了闻烛后颈上的一处齿痕,动作顿了一下,
其实后半夜的时候,闻烛都叫不出来了,瞳孔发散着,背脊弯成了一张蓄势待发的弓,整个人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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