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脖颈上。
他的命门看上去实在是太脆弱了,赛斯收紧了触手明显感觉到了传递过来的脉搏跳动以及呼吸骤急的声音,他凑近闻烛的耳畔恶狠狠的骂道:“狗日的,真想把触手塞进你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洞里!”
尖锐的蛇尾却利落干脆的把挥起,毫不留情斩断了柔软的触手,血淋淋的黏液顿时四溅开来,
谁都没想到闻烛做得这么很绝,被断掉的那一截触手抽搐了两下瞬间失去生机,“嘭”的一声砸落在地面上。
赛斯疼得脸色发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已经被生生抽出过一根的缘故,他这一次竟然也没痛的那么剧烈,更多的是灭顶的愤怒,猩红的眼睛落在了闻烛的身上。
这漂亮得过分的美人蛇果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这会儿为了那可怜兮兮的学生,才对着他龇出阴毒的獠牙。
真是让人火大!
眼看局势即将控制不住,黄兔兔身先士卒,硬着头皮上去抱住了暴怒的赛斯:“别别别,赛斯哥,我们现在打起来迟早会把那群雇佣兵招过来的!”
“滚!”赛斯没伤的那条腿一把踢开黄兔兔,这回皮糙肉厚的兔子总算是被李重敏捷的接住了。
“赛斯!”
“你们都他妈当好人,就老子一个罪大恶极!”赛斯冷笑的甩了一把断臂上的血液,恶劣的洒了银白色的蛇鳞一声,继续道,“有本事别用,滚回养猪的笼子里去,最能告慰姓刘的在天之灵。”
说完又狠狠的给了铁门一脚。
扬长而去。
黄兔兔看了看闻烛,又看了看赛斯离开的方向:“闻白哥……”
闻烛向她微扬了扬下巴,
他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冷硬的竖瞳扫过来的时候,黄兔兔莫名感觉到了体内升起的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在向她的四肢发出战栗的预警。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尽头——
周岁后知后觉过来:“老师,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谈谈别的。”闻烛打断他。
“嗯?什么?”
“那天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被绑到这个地方?”
一个月前的事情,这会提起来,周岁却觉得恍惚间过了很久:“我只知道绑我的人叫诺亚,应该是失乐园的老板,他说他明明闻到了我身上的气味,问我用的什么方法掩盖了身上的异变。”
身上的伤口还新鲜着的大学生委屈巴巴道:“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二话不说就给我关起来打了一顿。”
“诺亚?有什么特征?”
“他身上有火,他是个火人!嗯,然后……手臂的皮和身上的皮是连在一起的,他抬手的时候那层皮张开像是一对翅膀。”周岁越想越汗毛耸立,“难不成真的有这群怪物混在人里不被发现的方法,那岂不是要乱套了?”
说完他又感觉哪里不对劲,直到闻烛要笑不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周岁才不自觉的抖了个寒颤。
好家伙,
闻教授不就是吗!
周岁果断闭嘴了。
冰凉的蛇鳞贴在周岁滚烫的脸侧,他不自觉的向前倾了一些,尖锐的爪子扒开周岁的上下眼皮,又用力扯开了他的嘴,力道粗鲁到周岁都以为闻烛要杀人灭口了。
半响,闻烛才收回手,轻叹一声:“手生了,没杀干净。”
“啊?”大学生清澈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闻烛这回清楚的捕捉到了黑黝黝的眼球里的琥珀红,非人感极强。
“你应该是被出租车上的那只青蛙寄生了。”闻烛啧了一声,“不过它就剩一口气,寄生的效率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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