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那方手帕已经染满了埃德温腥甜的污血,而上面的雄虫信息素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干净。
埃德温紧紧握住那方手帕,一瞬的眩晕感几乎将他击垮。他迫切地、迫切地希望这方手帕还有机会回到塞拉手里,或许对方还能创造一个奇迹呢?就如同他在第一次发育时创造的那样?或许塞拉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而只是...而只是暂时无法被看到呢?
他死死捉住这个念头,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等脑海中的眩晕感被压制住了,他轻轻将粘着血水的手帕放进了中将凯恩手中的木盒里——盒子里已经堆满了先锋军军雌的随身物件,那会是他们的遗物。
“如果...你还能遇到诺亚公爵,把这个手帕还给他吧。”
他顿了顿,而后又说道:“算了,别还了。太脏了,他看了要——”
他的虫崽会哭。
中将凯恩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目光看着他,埃德温拒绝回视,因为他知道那目光中含着怜悯。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因为他不配。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是他酿成的恶果。
是他害了塞拉。
“上将,第四军需要您的领导。军雌将他们的性命和忠诚交付给了您,而不是我。您应该如您承诺的那样,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将他们交付给我——”
凯恩一开口,先锋军的一些军雌也陆续张开了嘴——他们曾经从不质疑来自上级的任何命令,即便他们说不出哪里改变了,但也确实和曾经不同了。
“上将,你是有雄主的雌虫,你没必要领导这次行动。我们一定会拖延足够多的时间......”
“上将,你答应第四军的军雌们保护他们,如果你死了,怎么兑现对他们的承诺?”
“上将,公爵冕下就这么白白被皇族害了,你死了,谁会为冕下复仇?”
“上将,你和我们不同,我们本就没虫在乎,也得不到雄虫的青睐,命不久矣,但你是做大事的虫,你不能......”
“上将——”
“都别说了。”
埃德温仍然背对着所有先锋军的军雌,他的声音仿佛被彻底垮了,难以抑制的尖锐呼吸和颤抖从每个音节里渗透出来:
“我需要这个——我需要这场战斗。”他需要死在这个战场上,他需要迅速用死亡的姿态奔赴塞拉的怀抱——他等不及了。
埃德温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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