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等到第一季的商税收回来了,他就可以想办法说服夏司言。眼下这样被动,又牵扯了皇太妃,他便不好再固执下去了。
夏司言走到书桌前坐下,又抱他坐在自己腿上,跟他紧密地贴在一起,“我不是不想听你的,只是眼下朝廷没有那么多银子。”他顿了一下,说:“俞嗣献又发了捷报回来。”
话只点到这里,韩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最近半个月,俞嗣献连着发了两封捷报回京,两次规模不小的战斗昭国都大获全胜,朝中一片欢腾。但是紧跟着捷报来的还有申请军需粮草的折子,那些捷报背后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作为户部尚书,韩佑欢喜不起来。
夏司言搂着他的腰,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轻声说:“先生,父皇没能做到的事,我想做到。”
这才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北昌那些年太过凶猛,两任皇帝都对他们的铁骑束手无策。朔帝打了七年,勉强打出个平手,已经算是战果丰硕了。夏司言年幼登基,七年傀儡皇帝是他父皇给他的桎梏。他隐忍谋划,把高擎赶出了内阁,而现在他急需一个证明,他要证明他是比朔帝更值得追随的皇帝。
所以仗还要继续打下去。
韩佑有一肚子的话可以劝诫夏司言,可是夏司言抱着他,语气那样委屈。他动摇了一瞬,差点被哄过去,终于还是平淡地问:“陛下也准备打七年吗?”
“三年,”夏司言这一次没有跟他争执,坦率地说:“北昌老国王去世后,北昌皇室为争夺王位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出身低微没有继承权的小儿子。现在他们国内一片混乱,钟离伯丘是老国王的弟弟,野心比能力大。他之前一直在帮老国王做一些不干净的事情,但是治国不行。要不了三年,他们就被拖垮了。”
“可我们自己也拖不起。”
“给我三年时间,”夏司言咬着他颈侧的软肉,“打败了北昌,我们就打通了跟百洄国的经商通道,把我们的茶、酒、丝绸、瓷器,往百洄卖,再经过百洄卖到更远的地方。换回来银子去建你想建的家,好不好?”
韩佑知道他的陛下是在给他画饼,但夏司言就是有这样的魔力,画饼都画得动人,韩佑再一次被说服了。
夏司言顺着他的脖子咬到他的耳朵。韩佑耳朵最敏感,他扬起下巴喘了一下,夏司言又掰过他的脸跟他接吻,吻得又凶又狠,好似一种报复。
“你昨天吓坏我了,”吻够了,夏司言才哑着声音控诉,“我到现在都心神不宁。”
韩佑被吻得发软,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问他:“什么吓坏你了?”
“你把手从我手心抽开,我用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握不住你。那一刻你是在想怎么离开我对吗?”
夜已经深了,外头走廊上的风灯被下人吹灭,书房里又暗了一层,四处黑团团的,寂静无声,好像世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韩佑站起来转过身,面对面地在他身上坐下。捧着他的脸,用额头找到他的额头,抵在一处,声音轻得像呓语:“不会离开你。”
“还有呢?”夏司言也把声音放得很轻。
“还有对不起,不再放开你的手了。”
夏司言沉默地看着他,在黑暗中用手指描摹他的情态。摸到他唇边,指尖撬开他的嘴唇。韩佑很顺从地让夏司言把食指伸了进去。
他的舌头很湿很软,很听话。
夏司言呼吸乱了,把手指从他口中撤出来,按着他的头向下压,再一次重重地吻了上去。
第55章 咬痕
韩佑跨坐在他身上,比他高出一截,低头用力吻他的时候有一种自己是在强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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